落日余晖,一艘游轮正缓缓驶向大海中央。
今天是秦笙大喜的日子,十年的苦苦追求,终成正果!
她身着一袭纯白色的婚纱,戴着镶着珍珠花边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
虽遮着半边脸颊,脸色也满是憔悴,但不难看出是个妥妥的美人胚子。
忽然,她的眼睛被丝巾蒙住。
“准备好了吗?大家都在等你了。”
白靳泽一身黑色西装,眼中的深情像是要溢出来,眼底却藏着一抹狠厉。
秦笙娇声道:“你这样蒙着我眼睛,我怎么走呀!”
她伸出纤细葱白的手,想把丝巾拿下来,却被男人抓住手腕制止。
常年的药物治疗让她身形十分消瘦,手腕被男人握着,仿佛要被折断。
然后,她的手竟然被捆住!
“靳泽!”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扶着你,我们慢慢走。”男人轻声安慰。
他语气中带着点儿坏笑道:“你知道的,我喜欢这样。”
充满诱惑的声线让秦笙苍白的面颊微红,露出一丝羞涩。
慢慢起身,跟随着他的步伐下楼。
耳边是游轮划过海水的声音,和男人微沉的呼吸声。
她记得他们邀请了很多嘉宾,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的反常。
“靳泽,是什么惊喜呀?大家都好安静的样子。”
秦笙有些疑惑,但她的语气依旧满怀期待。
白靳泽却不似刚才那样温柔:“急什么,马上你就知道了!”
随之用力扯下她的丝巾。
甲板洒满晚霞,玫瑰铺满过道。
她亲爱的姐姐穿着鲜红的裙子,手里把玩着水果刀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游轮上竟然没有一个嘉宾,没有男人单膝下跪,没有她期待的惊喜。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她吓傻了,一脸呆滞的站在甲板上。
“别在那装可怜,最讨厌你一脸无辜的样子,”姐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秦笙记得姐姐平日里很是温柔,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绝不会有这样恶狠狠的语气。
秦笙感觉二人脸色不太妙。
“靳泽,姐姐,我惹你们不开心了吗,先把绳子解开好不好。”
姐姐慢步向前,红裙随风飘舞,拿着刀子的手轻轻一扬,挑下了秦笙的面具。
刀尖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鲜血顺着秦笙的嘴角滴落到玫瑰上,与花瓣融为一体。
面具下她那被硫酸腐蚀而扭曲的半边脸完全暴露在海风中。
她想用手遮,却忘记了自己的手已经被捆住,用力也只是抬了抬肩膀。
“靳泽,你别看!”
这半张脸是她最难以启齿的地方。
姐姐轻蔑笑道:“秦笙,你已经命不久矣了,没必要对自己的容貌如此遮遮掩掩。”
她嫌弃地看着秦笙那半张脸,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秦笙努力让自己冷静,但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她的恐惧,恳求地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好吗?”
“含茵,时候不早了,我们速战速决!万一一会儿他来了……”白靳泽慌张开口。
林含茵瞪了他一眼,满是鄙视和嫌弃地对他说:“你在怕什么!我怎么喜欢上这么胆小的人!”
“时家今天晚上就会宣告破产,时墨川已经被全网通缉,他来了也无力回天。”
又将头转向秦笙,嘲弄的笑了笑。
“你想让他来吗?我到是很期待他来!”
“时墨川?破产?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笙慌了。
被困住的手用力挣扎,可惜无济于事。
“不对!”她忽然反应过来,震惊地道:“姐姐,你喜欢他?可是今天我和靳泽结婚啊!”
她平日因为虚弱常常轻声细语,但这句话到有点像是回光返照般的嘹亮。
二人哈哈大笑,白靳泽随之搂住林含茵的细腰,深情地亲了亲她的面颊,二人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秦笙终于恍然大悟,眼泪瞬间奔通而来。
原来他们才是那对金童玉女,原来她对她的嫉妒都有迹可循。
“什么时候?”她抽噎着问。
白靳泽撩了撩头发,很是自豪的语气:“我们高中毕业就已经私定终身。”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