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了。
“姜舟,你又死哪里去了?说要签离婚协议的人是你,不会临阵脱逃吧?还是说,下午的流产还不够你折腾的,又跑去——”
秦楚的脸色掠过一抹惊色,扫了我一眼 ,欲言又止,“潘多拉,接人。”
只有一句冷漠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陌生的声音让牧南行怔愣了下,“你是谁?姜舟呢?”
“阿牧!”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他手里抠出来了手机,电话那头一声轻蔑的冷笑。
“姜舟,你要不要脸啊,现在都会去潘多拉找鸭了,你还真是欲求不满,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阿牧,我——”
“啪!”毫不留情地手机被秦楚拍落到地上,“你干什么啊!”我一下子急了,蹲下去捡手机,他又一脚踩在了我的手机上。
“你干什么啊,你放手!”我拼命去掰他的脚,但是根本掰不动,莫大的痛楚一下子浮了上来。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欺负我?
牧南行欺负我,连你这个才见过一面的人都要欺负我?
是不是我天生就长得像该被欺负的模样。
“你放开好不好?”我瘫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我才发觉 ,我真的好脆弱好脆弱,自以为的坚强其实根本不堪一击。大概是我今晚哭的次数太多太多了,秦楚已经习以为常,“刚做完流产就出来喝酒,还来潘多拉,你胆子可真大。”
我听不出他话里是敬佩还是揶揄 。
“这和你没关系。”
“那个男人是你丈夫,要离婚?”
“不关你的事。”
见我不愿意配合,他也不问了,“等着吧,他 马上就来了。”
我擦干了眼泪,不解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直觉。”
他说的并没有错,不出半个小时,牧南行的车就停在了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