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不遂,可以自己下地行走。
但是他还是“哦”了一声继续我行我素,我开玩笑到,“你这是要把我养成废人。”
他却格外认真,“你要是废人这样才好,这样我就可以一辈子把你锁在我的身边,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心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沉重
了起来,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靡不振了起来,见我怏怏不出声,牧南行有些不安,手指在我的鼻间上轻轻地来回摩挲了两下,“想什么呢?”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没想什么。”
“肯定有事。”他起身坐正。
“牧南行——”开口,我就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
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浮了上来,这种感觉一旦占据了了心里就会蔓延出无尽的迷茫,周身没有安全感,像是随时都会掉进看不见的窨井盖里一样没有安全感。
我伸出手来,一点一点地从脖子往上摸着他的脸,仿佛一寸一寸地要把他的脸刻在我的掌心,刻在我的记忆里才罢休!
他的睫毛浓密修长,刺在我的掌心毛毛的发痒,可我却乐此不彼,使劲地用掌心去蹭他的睫毛,之后手顺着他的脸往下摸,他的下颌线线条流畅,棱骨分明。
我靠着记忆努力地找寻着他的长相,可是发现怎么都找不到了,眼睛看不见了,连记忆都跟着消失了吗?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慌,手上的动作变得粗鲁而又毛躁,直到一声低喘缓缓闯进了我的耳膜。
“江舟,你再摸……我就要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