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我手里的水果刀落在地上,慌乱着要去捡,结果又一个不小心把手划出了一个不小的扣子,等牧南行上来的时候,只看见我满手的手和落在地上血迹斑驳的刀。
“行哥哥,是不是这些天江姐姐在家里住的不习惯,所以不开心了才会这样的?”夏微蓝在旁边恶意揣测着,听着她的话,牧南行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降下来了几分。
就因为夏微蓝到来,她先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又是自残,这些都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吗?
他冷声让夏微蓝出去了,夏微蓝还想坚持,但是看到牧南行臭着的黑脸,只能老老实实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一句,“行哥哥,江姐姐肯定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的,你不要责怪她,你们要好好聊,现在江姐姐的病还没好,你需要多担待一些。”
不是故意的?
他怒极反笑,那就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他明明已经放下了身段,可是她非但不领情,还在拼命和自己对着干,心胸狭隘到连一个夏微蓝都容不下!
感受着周围的温度不可预测地在逐渐变低,我莫名地有些不安,尤其是刚才听见牧南行让夏微蓝出去时,那声音冷的可以瞬间把热茶化冰。
“阿牧……我……”我刚要和他解释,就感觉到有什么扑了过来!
“咚”地一声,我被牧南行
狠狠地推在了地上,一阵闷痛从脊骨蔓延开来,像是浑身快要散架一样。
他的指责铺天盖地涌下来。
“江舟,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说过我会爱你,你又何必用这种方式逼走微蓝?你这是在逼我做选择吗?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胸狭隘!”
“我永远不会放弃微蓝,收起你的小心思!”
“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是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江舟,你把我想的太善良了,想用自杀来逼我?你真的太单纯了,既然你拎不清,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出来,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看不见了,就算不把你锁起来,你也走不出去!”他撂下这些话作势要离开!
我慌忙抓住他的裤脚,“阿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我没有要自残……”
“让开!”他一脚把我踢开,捡起地上带血的刀,“砰”地一下,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登时,空寂涌袭。
“阿牧!”我再次向前扑过去,却什么都没有碰到,四方天地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样孤零零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顿生一种无望的恐惧,“阿牧,你开门……我求求你了,开门……”我害怕地哭了出来,一点一点地爬到了门那里,敲打着门。
“咚咚咚……”
“咚咚咚……”
没有半点回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刚才都还是好好
的,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阿牧,我没有自残,我真的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趴在门上,徒劳地喊着,可是再也听不见任何关于他的声音,直到从窗户传来发动机的声音。
大概是之前有过太多在封闭空间里的悲惨回忆,一到封闭的空间,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不由自主地害怕,明明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一听到牧南行说要我关起来,我整个人就再也无法淡定!
四周像是有看不见的墙,我被灌入了没有出口地美工里,像一只困住的小鹿,拼命地撞击着根本撞不碎的墙壁。
我踉跄着站了起来,“哐”地一声撞到了床角,我素来是个怕疼的人,“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却硬生生地把要落下来的眼泪逼了回去,捂着发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窗台上,窗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锁死了。
我的心里愈发地恐慌,退回到床边,摸到了床角的手机,一边寻着记忆的打开密码锁,一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可是摆弄了半天却连密码锁都打不开!
我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崩溃中,我脚碰到了地上的凳子,慌忙之下,我拿起凳子,朝着窗户狠狠地砸了过去!
“啪”地一声,窗户应声而碎,窗户中间裂开了一个小洞,玻璃四散,我扒拉着窗台,却被窗台上地玻璃碎片扎地满手是
血,黏黏腻腻的,带着几分痛!
委屈的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我记得,窗户的下面是一片草丛,虽说不算高,可毕竟是二楼,我又看不见……
站在凳子上颤颤巍巍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