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行顿时怔杵住了。
他痴痴地上前,“江舟?”
“阿牧,你愣在那里干什么啊?快过来,再不吃饭都要凉了!”
他快步走到了桌子前,伸出手想把人搂到怀里的那一刹那,眼前的人化作幻影,连同桌子上的菜一同消失了。
牧南行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半晌之后喃喃低语,“原来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假的这么真实呢?
明明这里哪里都没有她,但是又哪里都是她!
走到客厅可以看到她躺在沙发上看小说。
走到楼梯可以看见她趴在楼梯口朝着他痴痴地笑着。
走到卫生间可以看见她正对着镜子对一个痘痘焦虑。
而闭上眼睛之后,一切消失在尘土里。
像是一记闷锤打在他的心上,痛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们的房间里还摆着那张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上面有一行小字。
即便生生不见,愿你岁
岁平安。
他认得出,这是她的笔记。
他是个很少哭的人,但是那日拿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哭的像一个孩子。
他知道,他真的把他的女孩子弄丢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天,他叫酒店的前台拿了十几瓶烈酒,一瓶瓶地往嘴里灌!
可是偏偏,怎么都灌不醉!
为什么,明明一醉泯恩仇,可是偏偏就不让他醉!
最后他喝得上吐下泻,被工作人员拉去医院洗胃,可他全程都是清醒的。
在场的所有的医生都记住了有个叫牧南行的男人半夜酒喝大了来洗胃。
这还是头一遭有人因为喝多了来洗胃,来的时候,手里抱着瓶子不肯松手,偏说这是他的舟舟……
他还记得那张床上,江舟曾经放下尊严,脱得一 丝 不 挂等着他,可是他呢,转头就骂她,骂她东施效颦,这辈子都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