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连带着心脏都跟着撕扯起来。
费姿兰,又是费姿兰。
我忍不住了,声音很低,“你到底有多爱费姿兰?!”
他顿了下,一字一句格外郑重,“很爱,很爱,如果不爱她,我就不会来这里找你。”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像喝了混在一起的酒,喉咙发痛。
明明,我早就知道现在的他对费姿兰忠心不二,可当这块遮羞布被他自己亲手揭开,亲手拍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还是嫉妒地快要疯了!
我警告他,“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爱她。”
“是你问的。”
我无话反驳,明明就是我自己在自讨苦吃,最后还把一切怪到他头上去,简直是无理取闹,“那你以后也不许在我面前提她,不能在你妻子的面前说别的女人,知道吗?”
他的表情有些不情愿,还是点头应允了。
牧南行看起来很累,我提议让他去睡觉。
他固执地摇了摇头,“不困。”
“一个合格的丈夫最重要的就是要听妻子的话,知道吗?”
他说不过我,只能回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鬼使神差地没有让他和我睡一个房间。
从前我们就不睡一个房间,想来还
是延续曾经的好。
若是真睡一个房间,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一天的奔波,他明显很累了,沾着床没过多久就睡了。
他睡得很安稳,连我进去都没注意到。
整个房间里都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站在他的床前,心里没来由地痛了两下。
三个月前,明明他还是那么骄傲的牧南行,骄傲到不可一世,可是转瞬间,他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弱小地像一个随时会被捏死的蚂蚁。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他突然浑身抽搐了下,狠狠地抓着床单,额角满是汗水。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跟着放缓了很多。
我不敢闭上眼,一闭眼就是他曾经的样子,强势不可靠近……
“阿牧……”我轻轻抚着他的额头,“别怕哦,我在这里……”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
他的眉毛舒缓了开来,隽秀灵气。
没一会儿,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行李箱上,纠结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打开它。
我想了解这三个月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李箱没有密码,很容易就打开了。
东西很少,只有两套衣服,和一个小盒子。
衣服是他常穿的衬衫和西装裤,一件白色一件黑
色。
我带着几分犹豫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盒子很小,只有一张名牌和一把钥匙。
钥匙应该是费姿兰家的钥匙。
我拿起了名牌,上面有一串联系方式。
上面的名字格外瞩目。
姜修瑾。
这是他的新名字吗?
姜修瑾。
还挺好听的。
我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嚼了两遍,眼神再度落在他恬静的睡颜上。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和曾经的他很相配。
温文儒雅。
忽的,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顺手拿起,还是没有密码。
空荡荡的联系人列表上只有费姿兰的头像在闪烁,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对话框。
【修瑾,你去哪里了?快回来,我很担心你。】
【公司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不用你管,这些是我的责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这才注意到,上面还有几十条类似的消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也就是说,上面的信息他都看过,但是一条都没回。
可真绝。
我忽然觉得他其实没有任何变化,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谁都无法阻拦。
坚定到骨子里,也绝情到骨子里。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这两条消息删掉了,重新放回了床头,走了出去。
我之前联系的帮我查找牧南行线索的
人给我回了电话。
关于牧南行在远山集团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找不到分毫的消息,唯一的解释就是牧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