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简单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睡衣是之前买的,蓝色的蕾 丝边真丝睡衣,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牧南行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纠结了一会儿问,“穿的会不会太少?”
他的耳根微微泛红。
我有些惊讶,他什么时候这么纯情了,便故意打趣他,“这算少吗?还可以更少。”
说完,他的脸更红了。
时间已晚,我不想再捉弄他,便让他先回去睡。
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始终还是没出去,“我还是陪你睡吧,分房睡总觉得怪怪的。”
“这也是《好丈夫手册》教你的吗?”
他没说话,应该是的。
“那你去医院前怎么没说要陪我睡呢?”我盯着他,想听他的解释。
他道,“刚刚更新的,去医院前还没有。”
我只觉得好笑,便同意他睡在我的房间。
只不过,他是睡在沙发上的。
我们两个人都有芥蒂。
这一晚,我睡得还算是安稳。
次日一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早饭再等我了,就像是《好丈夫手册》里写的那样温柔体贴,一连好几日。
无微不至。
我也和他度过了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这段日子,他会给我准备好食物,叮嘱我喝水,遇到我不想吃但是必须吃
的菜,他还会像哄孩子一样哄我,甚至后来睡觉前,他都会给我一个晚安吻。
那段日子,我想一个小女孩一样肆无忌惮。
这天,我忽然收到了哥哥的一条短信。
【舟舟,夏微蓝明天下午就执行死刑。】
按照惯例,死刑前家属可以有一次探视的机会。
夏微蓝的家人联系不上,法院只能联系当时和他联系过交流案情的哥哥。
哥哥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大概知道了哥哥的意思。
犹豫了一下 ,我回复哥哥我会去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和夏微蓝纠缠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
而如今,就要亲眼去送她最后一程。
牧南行给我送水的时候瞟到了短信,皱着眉头,“她是谁?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收起手机,“她是一个对我们很重要的人。”
牧南行对我的话产生了怀疑,“很重要的人?”
我点点头,“明天你陪我去吧,到时候我告诉你我们曾经的故事。”
因为我们的曾经的故事……
要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说起。
第二天一早,罕见地下起了暴雨,牧南行站在窗口,凝视着黑沉沉的天,有几分忧虑,“雨这么大,还要去吗?”
我点头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一
定要去。”
她现在一定不想任何人看到她的样子,我偏要去,还要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去。
膈应死她。
就凭她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现在的做法一点都不过分!
因为怕对宝宝有伤害,我特地挑了一套适合孕妇的化妆品,配上精致的妆容,牧南行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们到的时候,看守所里安安静静的。
正如哥哥所说,除我们之外没有人任何人来看她。
和狱警简单说了两句他就放我们进去了,很快,夏微蓝被带了出来,整个人萎靡不振,头发散乱,面容发黄,脚上还带着厚重的脚链,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她看到我的时候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大喊大叫!
“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我很不理解,牧南行生怕她伤害到我,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安慰着,“没事没事……”
他的声音轻柔,落入我的耳朵里,也同样落入夏微蓝的耳朵里。
夏微蓝怔了下,痴痴地抬起眼看着牧南行,眸光水滢滢的,她一把抓住了牧南行的衣服,冲着他喊了起来,“牧哥哥,牧哥哥……你不要我了吗?我是微蓝,我错了,你带我出去,我以后乖乖的,好不好……”
她满脸泪痕,哭的像一个傻子。
牧南
行厌恶极了,毫不留情地甩开她。她不死心地冲上来又要抓,“牧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这样的……”
她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