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南行依旧是面无表情,“世事难料,谁都不可能起死回生,又何必过度悲伤?”
牧夫人气得指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滚,你给我滚!”
“我就当没你这么儿子,我就当,这辈子,没遇到过你!”
牧南行不肯走,“为父亲送终是我的责任。”
“他不需要你,他不需要白眼狼,你不配叫他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听得我浑身难受,大概是这三个字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
“你走!你给我走!”牧夫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直接把牧南行撵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始终不肯离去。
我有些忍不住了,“你真的不难受吗?那是你的父亲!”
就连我都有一丝不舍。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用极简单的话
解释了这场因果,“如果你从未养过猫,而有一天在路上遇到了一只快死的猫,路人告诉你这是你的猫,你必须得悲伤,你是什么心情。”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怎么能拿来比?
忽然里面嘈杂了起来,医务人员都忙开了,伴随着牧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所有的仪器都发出了“滴滴滴 ”的警报声。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我紧握着拳头,心里很不好受。
牧南行拿起手机往外走,“公司官网发布讣告,禁止媒体采访,两个小时后,继续开会。”
开会,还是开会!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家庭,更何况还是养他的父母!
他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拉住了他,“等一下!牧夫人需要你,你不能走!”
随之而来的是他冷漠的表情,“那是她让我离开的。”
“这是她的气话。”
“能对儿子说出这种气话,也是这世间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