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一时受不了傅星野那嘹亮的嗓门,将耳边的手机挪开了点道:“她喜欢的东西有点多。”
“那小叔你倒是说呀。”傅星野有些急地道,他可是迫不及待想知道何玉莹的喜好。
“限量版包包,限量版指甲油,只要是限量版的她都喜欢。”傅九没有那个耐性去说何玉莹喜欢的东西,随便说了个大概让傅星野自己去琢磨。
也许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很物质。
但秦蓁蓁,却是一个相反教材。
“哦。”傅星野反应不大,而后挂了电话。
如果真像傅九说的那样,何玉莹只要是限量版的东西都喜欢,那他不是很好为她挑生日礼物?
半山腰的别墅。
秦蓁蓁把清蒸鲈鱼端上了餐桌,西红柿炒鸡蛋也已经炒好了,空心菜和黄瓜马上也好了。
傅九刚进家门,就闻到了炒菜的香味,这股熟悉的味道,他知道是谁在厨房里做饭。
“少爷。”吴妈颔首。
“秦蓁蓁回来了?”傅九其实看到了茶几上秦蓁蓁的那本乐谱还有钱包,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吴妈点点头道:“是的,少夫人在厨房里做饭,有好一会儿了。”
傅九沉默寡言地把公文包扔沙发上,径直走进厨房,看到秦蓁蓁那抹娇小单薄的身影在里面忙碌着,久久不曾转一下身,发现他的到来。
他也不曾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静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不小心就入了迷。
秦蓁蓁把最后一道菜炒好盛到盘中,转身的那一瞬间,第一个看到的是门口耀眼且显眼的傅九。
面对他的突然出现,她微微一愣,手里的那盘菜因为耽搁的时间太久,有点烫手了。
她拧着眉心,快速朝他走来,想把菜送去餐厅。
傅九在秦蓁蓁走后,没有在厨房逗留,一路跟着她来到了餐厅,看到她极快地轻轻放下那盘菜,双手抬起捏了捏耳垂,顿时剑眉紧锁。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直到她拿下双手,他看到她那泛红的十指才知道,她被烫伤了。
得知真相,他莫名感到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一块石头在堵着,难受极了。
真是个笨女人,端菜都不知道拿抹布的么?
他大步流星来到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拽着她朝外面去,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心疼还是生气,只知道得赶紧为她的双手处理一下。
秦蓁蓁对傅九突如其来来势汹汹的举动感到不解,甚至是害怕,抽了下手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男女力量悬殊,她此刻就像只被老鹰叼走的小鸡,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只得任其摆布。
傅九把秦蓁蓁带上二楼,来到自己的书房才松开她的手,找出医药箱,抬眸看见离自己两米远的她,他剑眉一皱,随后招了招手:“过来。”
他是妖魔鬼怪么?
她怕他会吃了自己还是怎么地?
秦蓁蓁看着傅九手里拿的那只烫伤膏,放松了警惕,慢慢靠近他。
“坐下!”傅九对站在自己跟前的秦蓁蓁发号施令,她真是大脑缺根经,要人说一步做一步?
秦蓁蓁瞥了眼傅九坐的沙发旁的空位,咬着唇瓣犹豫了片刻才坐到那里去。
傅九抓过秦蓁蓁的手,大概是想到了她为什么不敢坐下的原因,动作有些粗鲁,弄得她本就疼的手更疼了,拧着眉心,眼睛都是眯着的。
但傅九可没看见,就算看见了,也不会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因为在他看来她是活该。
不是他对她没那种感觉,是对一个发育不良的干煸四季豆,他没有下手的欲望,加上彼此之间的年龄差,让他的定力更稳了。
拧开烫伤膏盖子,他将白色的药膏涂在她的每只手指上,再慢慢涂抹均匀。
她的手没有女人的那种细腻光滑,很粗糙,还有一层薄薄的老茧,一看就是常年干活所致。
这让他不禁问:“你在家经常干活?”
试问哪个钢琴家的手是像她这样的?
她的手再不好好保养一下,怕是要废了。
秦蓁蓁从烫伤膏带来的冰冰凉凉感觉和傅九轻揉慢涂的舒服中走出来,拿出手机打字:小时候经常帮我妈干活,长大后很少干活,做手工居多。
“手工?”傅九剑眉一皱。
秦蓁蓁点点头。
“什么是手工?”傅九对这两个字充满了不解,正确地说,是他有生之年从未听谁说起过这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