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幼儿园老师找我。”
姜泠收起手机,面不改色地说,姜祈安倒是好奇的看过来,头凑过来,想要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老师夸你呢,说你跟周以安打扫卫生特别干净,要给你小红花。”
“真哒!”
“当然是真的。”
姜泠把他凑过来的头胡噜开,伸手抱住他,让他在沙发上坐好。
“没事,贺时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下一个更好。”
陆灼凑过来,坐到他旁边,手不断在他后背顺着,好心地安慰他。
“没有下一个,我只喜欢她。”
贺时初摇着头说完,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的愚蠢,还是自不量力,抬手端起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他一杯接一杯,心底的酸涩和苦意盖过烈酒的辛辣与刺激,整个人似被粘稠的毒液包裹,被侵蚀透彻,没有余地。
裴延溜到陆灼身边,揽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捂在嘴边,凑到他耳边说。
“他这可是第一次谈恋爱,你悠着点。”
陆灼听他说完,眼睛不由睁大,下意识就想惊呼一声,就被他一把捂住嘴。
裴延听着他呜呜咽咽的声音,跟他小声说。
“这不能怪我,是贺时初不让说的,他说要是他一次没谈过,你肯定不带他去那些有意思的地方。”
陆灼眼睛里写满了无语,又接着呜呜咽咽道。
“你说得对,贺时初是有点自作自受,非要招惹她,这不,被吃得渣都不剩。”
姜泠疑惑地看向他们,扯了扯顾承逸的衣服,问道。
“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陆灼惊讶成这样。”
“可能是在说,贺时初是第一次谈恋爱吧。”
姜泠惊讶地瞳孔微睁,也靠近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贺时初跟裴延说的时候,被我听到了。”
姜泠这才点点头,看向贺时初的眼神不免带了点同情,第一次就敢招惹颜欢这种老手,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也还挺厉害,能让她上了一点心。
“吃个葡萄,不用谢。”
宋屿白也不摆图案了,随手拿过一颗葡萄,就塞到贺时初嘴里,把他手上的酒夺走,放在桌面上。
“给我。”
贺时初几乎是把葡萄囫囵吞进去,伸手就要拿酒,就被宋屿白一把抓住手腕,语气不好地对他说。
“也不知道嫂子会不会把你滥酒的事,当成笑话,说给颜欢听。”
贺时初神色一顿,复而继续拿过那瓶酒,灌进嘴里,而后苦笑一声说道。
“她要是因为我滥酒过来找我,我巴不得现在就多喝点。”
“你觉得像颜欢那种人,会因为你这样来找你吗?她只会更加讨厌你,不信你问陆灼,他说不定还比你更加了解她。”
宋屿白可不信颜欢是这种心软的人,就像陆灼,他在女人面前表现得多么深情款款,分手时就有多冷淡薄情。
之前有女人不甘心,试图在他面前喝醉博他的心疼,就被厌恶地赶出去,这也不耽误他泡下一个。
“你只见过她一次,凭什么这样说。”
“那你这样问,你是敢信吗?”
贺时初无言以对,沉默地攥紧手上的酒瓶,垂下了头,看不清他的情绪。
宋屿白见他安静下来,看向陆灼,示意他补位,自己起身走到姜祈安旁边,跟他一起吃水果,充当观众。
陆灼苦恼地坐到贺时初旁边,瞪了一眼宋屿白,嘴张了张,实在不知道说点啥。
都怪小白,把他话都说完了。
“你别气馁,你要那么喜欢她,就沉下心来搞事业,不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吗?说不定她就回心转意。”
“陆灼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陆灼被他反驳的话,堵得哑口无言,他都在瞎扯了,还谈什么信不信。要是真有个女人,因为他专心搞起事业,他绝对会躲得远远的,可不会再嚯嚯人家。
陆灼烦得直挠头,余光刚好捕捉到姜泠,他才发现,除了他和裴延在贺时初身边,专心安慰,其他那帮人都在角落里吃瓜。
姜祈安还小,宋屿白安慰过,顾承逸听嫂子的,那他就只好逮着嫂子帮帮忙了。
“嫂子,你说句话呀!我可说不动了。”
姜泠这突然被喊住,嘴里的西瓜都不香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