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起初是上级领导的暗示施压,要求"给新兴企业机会",紧接着是李慧娟本人的刻意亲近——酒局上不经意滑落的肩带、深夜办公室里递来的热咖啡,让他在权力与美色的漩涡里逐渐迷失。
他并非不知深浅,只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野心。当李慧娟实名举报招投标漏洞时,他才惊觉自己早已成了她棋盘上的棋子。如今舆论发酵,乡镇形象一落千丈,后续招商引资计划眼看要泡汤。更让他心悸的是戴丽君——那个掌控着市级关键资源的女人,若知道他在这场乱局中扮演的角色,怕是连骨头都要被碾碎。
想到戴丽君冷若冰霜的眼神,华长立头皮一阵发麻,后颈瞬间沁出冷汗。他望着机场落地窗外的阴云,忽然想起李慧娟曾在他耳边轻笑:"长立哥,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刻才明白,这根绳子不是攀向高位的藤蔓,而是套在脖子上的绞索,越挣扎越窒息。
华长立神色颓然,深知自己有错在先,不知如何向郝欣怡交代。
恰在此时,郝欣怡的电话打了过来,她焦急地问道:“长立,你见到江慧了吗?她怎么说的?你可千万不能把她放了啊!”
华长立语气无奈:“我确实抓到江慧了,但又把她放了。她不过是个小人物,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其实是陈虎的老婆徐新。咱们当初犯了错,责任全在我。”
郝欣怡回应道:“若真要说犯错,问题也在郑国强那儿——他收了陈虎的回扣。”
华长立叹了口气:“你难道不清楚吗?是宏大集团突然杀进来搅了局!那宏大集团有‘上方宝剑’撑腰,连唐书记都为其大开方便之门,咱们根本没法拒绝。可这样一来,新红旗那边彻底被得罪了。郝书记,我现在向你提出辞职。”
听闻此言,郝欣怡怒骂道:“华长立,你他妈少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说辞职就辞职?怎么不想着帮我分担责任?赶紧给我滚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说完,便愤愤地挂断了电话。华长立强压下心头乱麻,走出机场钻进车里,引擎声中缓缓驶向铁岭镇。雨刷器有节奏地划动,模糊的玻璃上,他映出的面容憔悴得像张旧报纸——这段时间的一连串失误,说穿了都是被女人和金钱拽进了烂泥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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