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轻雁去通知御膳房。”
陆丹青笑着问小太子:“呐,你父皇问你想吃什么?”
小太子被这个笑容晃了眼,陆先生真的太好了,好到他甚至都有些理解父皇对他的执念。
陆丹青看他呆呆傻傻的,和那张故作成熟冷漠的脸实在很有违和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捏小太子的脸:“嗯?”
小太子红着脸把陆丹青的手拿下来,然后和温庭豫说了几个陆丹青喜欢吃的小糕点。
温庭豫应下,自个儿儿子倒还算识相。
他们一起吃了糕点,陆丹青和小太子一起逗猫玩儿,温庭豫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陆丹青说:“我还有些事,你们先玩着,晚上一起用晚膳。如果想到什么想吃的就让轻雁和御膳房说,我很快回来。”
陆丹青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小太子站起身朝温庭豫行礼:“恭送父皇。”
温庭豫离开后,陆丹青问小太子:“有什么关于则榕的消息吗?我担心温庭豫对他用刑,虽然他说没有,但是……”
他只能在晚上时灵魂出窍去看望温庭云,而且因为灵魂出窍时身体是冰凉的,就和尸体一样,他怕温庭豫发现不对劲,只能快去快回。有时候他故意睡得很早,去地牢的时候温庭云还没休息,他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没有伤也没有血腥味,只觉得温庭云似乎很疲惫的样子。他面前是一个简陋的小矮桌,上面放着粗糙的宣纸和毛笔,满满都写着陆丹青的名字。
地牢阴冷又潮湿,但是外面通过木栅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且里外是通风的,陆丹青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为他取暖。
“稍安勿躁。”小太子说,神色很轻松,“丞相陷害皇叔的事情已经有了很大进展,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证据,皇叔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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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温庭云跪在地上,肩上重重地压着一个连着地面的、形状奇异的木架子,让他站不起身。
地面潮湿阴冷,刺骨凉意直直钻入骨头里。
这是他白天的日常活动。
温庭豫站在温庭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还是不肯写休书?”
温庭云没理他,温庭豫也不生气,自顾自地说道:“我给阿青带了只猫,他很喜欢。”
“丹青才17岁,见到新的东西本就很容易喜欢上,他的人生还有很长,会有很多新东西出现。这些天我同他日夜相处,我们感情很好。”
“之前他出去玩,在路上碰见太子,后来太子经常来宫里找他学琴,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温庭云闭眼。
“丹青心善,性子又软,这你是知道的。你如今既遭此难,他总觉得是他的错才使得我针对你,一直求我放了你。可你知道,王府搜出的证据是实实在在的,我也不可能因为他便为你徇私,这样反而遭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