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出去。”
陆丹青:“蛤?”
“我和卓年有话说。”陆柏言说,“乖,很晚了,你先去吃饭,一会儿我去食堂找你。”
“……哦。”
陆丹青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想起来没改完的文件,“可是那个项目的申报书——”
“一会儿我改,没事。”
“哦。”
陆丹青乐得不用自己做,溜达着去吃饭了。
科室内,陆柏言坐到陆丹青的位置上改着文件,眼尾瞥到放在一旁的杯子里的咖啡,便拿来喝了一口。
沈卓年额角青筋一跳:“陆柏言——”
“我和丹青在一起了。”
沈卓年的瞳孔中骤然一缩,他握紧了拳头,冷声道:“不可能。”
陆柏言本来也是逞一时意气才这么说,没指望他能信,转而说道:“丹青和爸聊过,爸同意了,不再逼着他见那些女孩子。他知道你和丹青在一起过,但我想比起你,他自是更认可我的。”
说到最后,陆柏言话里带上了点可笑的争风吃醋的意味,像是大宅子里在小妾面前搔首弄姿的正室,昂着下巴说出些轻贱人的话。
“不劳你费心,”沈卓年说,“陆先生那边,我自然会去争取。”
“更何况,”他翘了翘嘴角,“你以为,是谁使得丹青去正视这件事的?”
虽说和陆柏言的那晚上算是意外,但一开始确实是沈卓年这件事的推动。
陆柏言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
说实在话,沈卓年是陆丹青这么些年来少数地正经用了心的一个,到底是特别的。
最终,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陆丹青事后也没有多过问,他觉得陆柏言还是靠谱的,但到了周六,他听到门铃响,穿着睡衣打开门后却看到沈卓年提着礼物盒站在门外时,瞌睡虫一瞬间全部吓跑了。
“你——”
“丹青,陆伯父在吗?”
陆丹青呆滞:“在……”
沈卓年走了进来,去客厅和陆父打招呼了。陆丹青关上门,往回走没几步又是门铃响,这回是齐宴。
“你——”
“丹青,陆伯父在吗?”
“……在。”
陆丹青懵逼地揉了把脸,等到客厅后看到的就是三足鼎立的尴尬态势。齐宴和沈卓年都带着礼物,沈卓年是个人精,笑容自是恰到好处;但陆丹青奇怪的是就连素来冷淡的齐宴也冲着陆父笑,他显然还不太熟练晚辈面对需要讨好的长辈时该是什么表情,生生把陆父笑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