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喘着粗气,唇瓣红润光泽,缓缓睁开眼去看他的眼睛,心跳比刚才更加猛烈。
他去抚她柔顺的发丝,指节嵌入乌发,嘴角噙笑,“我喜欢你吗?”
她呼吸一窒,这人就是坏的,每次都给她下套。
干脆闭嘴,默不作答。
周序砚低笑,“嗯?老婆?”
盛念蓦地收回目光,错愕地看着他,那样子无不表露着‘老婆’两个字对她的刺激有多大。
“谁是你老婆?”她结结巴巴道:“你乱、乱叫。”
“忘了?”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语气轻浮。
“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们是如何结婚的?”
盛念咬着唇,无话可说,他一提这些事情,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
叩叩——
有人敲门,她循声看过去,依稀能透过门中间一条单向玻璃看清外面的人,是肖特助。
她伸手推他的胸膛,要起来,却被他拉得更紧,那里直接抵着他西裤,严丝合缝。
“有人,外面有人。”
盛念焦错地回头看他,手撑在他肩上,也没顾得上跟他贴得多么暧昧。
周序砚不慌不忙,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一侧,蛊惑着她说:“跟我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她满是错愕地望着他,心里又急又慌,生怕外面的人突然进来,撞见她这副样子坐在他怀里,太尴尬。
“你冤枉我,还说我坏,无赖,过分……”
她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人怎么这么较真呢。
外面又响起敲门声,她只好赶紧妥协,“好好好,我跟你道歉。”
她往外看了眼,视线转回来放在他脸上,“对不起,周序砚,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
周序砚笑了,但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目光就那么炽热地落在她唇上。
她心里一颤,捧住他的脸颊,吧唧亲了口他唇。
“我求你了,别让我这么尴尬出现在你下属面前,行吗?”
她说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周序砚没再拉着她,由她离开。
只是在她偷跑时,在后面慢悠悠地说:“拉我强吻的视频都传遍了,还怕被人看见坐我腿上?”
盛念哒哒哒跑进后面电梯,摁下楼下按钮,对他说这不一样,视频跟亲眼见到的不能相提并论。
电梯门关上,周序砚才按下桌上的按键,外面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肖特助不明所以在门口愣了半秒,随即走进来,将文件放在他桌上,“老板,陆氏调查的内容已经归纳完整,您过目。”
周序砚瞥了眼桌上的文件,没去拿,而是将视线挪到他脸上。
“你把她吓跑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等候肖白自己主动畏罪自刎。
肖特助面色唰地一白,不经意间瞥见周序砚唇上的红痕,还有他胸前一片皱巴巴的衣服,不难看出这里发生过些什么。
他低下头,语气弱了许多。
“抱歉,老板。”他脸色很差,“这些文件我会酌情处理,您可以下去陪太太,我待会把您的换洗内外衣物送来。”
周序砚眉头一蹙,吁气,“算了。”跑都跑了,再追上去就没意思了。
接着,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起来。
盛念下楼,没担心他会追下来,于是悠闲地补了个妆,在他的休息室里拿上自己的包包,出去了。
在他公司楼下打了个车,上车才跟他发消息:【我去找阿凝玩。】
立马就收到了周序砚的回复,【好。】
盛念到阿凝的画廊,刚一进门,就看见她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画愁眉苦脸的。
“阿凝。”盛念走近,叫她才有反应,阿凝惊了下,抬头看见是她,“你来了,昨晚等久了吗?”
“没有,我们昨晚没回家,就在他公司住了一晚。”她看着阿凝,毫不避讳地说。
阿凝哦了声,继续垂眸看地上的画,动作缓慢地拿起来,叹了口气。
察觉她的不对劲,盛念问:“怎么了?这画出什么问题了吗?”
阿凝将画放在桌面上,抿着唇,沉默了片刻,说:“这是我去年卖出去的,本来不打算卖的,但对方非得买,说很喜欢。”
盛念看着那幅画,画中间破了个洞,“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