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掌柜的屁颠儿屁颠儿的走过来,哈腰道:“一切都妥当了,您楼上请,天字号七和八,您进去就是,有什么吩咐吆喝一声。”
凌淮瑾没有说话,拉住云兮手腕向楼上走去,径直进入了天字八号房间。
高莫则冒着雨将马车赶到了马棚里,然后吩咐掌柜的弄了些酒菜,端去了凌淮瑾的房间。
当然还有云兮每天要喝的药,也吩咐厨房煎好了端进去,凌淮瑾的吩咐,他可不敢忘记。
云兮和凌淮瑾一起吃过饭,凌淮瑾则褪下外衫,似乎准备睡觉。
云兮喝着碗里苦苦的药,心里却胡思乱想起来,她们要睡同一间屋子,她该怎么办,他不会。
只是一碗药,云兮却怎么样也喝不完,喝的好慢好慢,凌淮瑾看得有点怒了。“要我喂你吗?嗯?”
云兮猛的喝下一大口,摇头,“药很烫!”
凌淮瑾眯眼,起身走到云兮身边,伸手拽住了云兮的手臂,让她站了起来,云兮手里还端着药碗。
“怎么,怕和我睡一间屋子,睡一张床吗?”他的黑眸里都是不悦和恼怒。
云兮咬着唇没有说话,她不需要回答,大家都明白的不是吗?
“说话!”凌淮瑾怒喝一声。
“没有!”云兮违心的说,其实她就是害怕,逃避抗拒。
凌淮瑾一把将云兮抱在怀中,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的黑眸带着怒火望着云兮,“我说过不想看到一个一副不情愿的女人,当初你求我的时候,就明白,你需要做什么,如果你反悔,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不!云兮摇头,紧张的道:“我没有不甘愿,我没有反悔……天色不早了,王爷休息吧。”云兮最后的话,变得平静淡漠。
凌淮瑾冷笑,“说的是,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明天精神不好的话,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日,等养足了精神,再上路。”
云兮心头一怔,多住几日,她停留一晚都觉得漫长而焦急,凌淮瑾可以等,皇北卿却不能,每一天的时间对于皇北卿来说多么宝贵。
凌淮瑾一如既往的可恶。
咬唇,垂下眼帘,双手环抱着身体,最后闭着眼,抗拒着内心的羞愤和痛苦,脱下了外衫。
沉默着走到床前,而后上去,闭着眼躺在了床的内侧,仿佛在等待着凌迟,麻木而沉静。
凌淮瑾走上前,满脸阴霾,他高大的身躯,覆在云兮身上。
或者是云兮太过瘦弱憔悴,他怕自己重量压碎了云兮,所以云兮没有感觉到沉重。
凌淮瑾双暴戾的眸子望着被自己压在身下闭着眼,不反抗也不喊叫的云兮,心莫名的烦躁恼怒。
他想要她的身体,易如反掌,可是,她的心,他不知要从何夺取。
凌淮瑾的手握住云兮的肩膀,冷声道:“沉默是代表愿意吗,愿意和我身体交融吗?”
云兮的身体在凌淮瑾的碰触下,不由地僵硬,他的身体很似乎很小心的不压痛她,可是她不自觉的觉得小腹却开始抽痛。
小产时候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让她害怕男女之事,让她觉得好似被撕开两半一般。
她忍着内心的恐惧,轻声道:“我愿不愿意重要吗?我说不愿意你会放开我?”
云兮闭着眼,心丝丝的痛,她早已经出卖了灵魂不是吗?
他想要她的身体,他想要她的命,都可以拿去,她的心却永远属于北卿。
凌淮瑾冷笑一声,却突然的起身,离开了这张大床,站在了床边不远处。
“本王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看看你现在的鬼摸样就倒胃口,还指望本王要你。”凌淮瑾话中冰冷带着讥讽。
凌淮瑾退离她身体的那一刻,云兮心松了一口气。
听着凌淮瑾讥讽的话,云兮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感觉到凌淮瑾抵着怒气的身影,从她身边拿走了衣服,悉悉索索的穿上,接着是脚步声,开门声,他走了。
……
凌淮瑾的心情有点闷,他要什么有什么,女人更是不在话下,即便是他不开口,也有一大批女人粘上来。
只是为了夜阑,他收敛了,无心去在意别的女人,可是,夜阑死了,他的心也随之飘散。
他恨冷夜卉害死他爱的人,他要报复,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他占有她的身子,羞辱她,报复她,可是当她跟着别的男人远走,他的心竟然有些慌。
她爱上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