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静,世界好静。
呼吸好重,呼吸好重。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好窒息,好痛苦,好窒息,好痛苦。
妈妈……
为什么要抛弃我呢?
原来如此,自己早就想要死了。
就让我慢慢睡下去吧,就让我慢慢沉下去。
那是月亮吗,和岸上没什么区别,无非,只是从这里到那里。
我活着的价值,本就不存在。
大家都对我充满恶意,就连我唯一的朋友……
只有水知道。
肺部好难受,
快要死了吧我是。
感觉,
比想象的要轻松。
我缓缓闭上眼,
微笑着面对起自己的死亡。
陈一静静地躺上这十米深的河床,
这里是月光的尽头,
这里是只属于她最后的墓地。
渐渐地,
似乎是河里的暗流将自己卷起,
将自己拥起,
然后是,
真实的触感。
是嘴唇和嘴唇的重合,
不断地吐纳出氧气,
陈一渐渐恢复了意识。
皎洁的白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周围很静,
周围很黑。
时间,
似乎在此刻停止了无情的前进,
驻足在两人的呼吸系统上。
月光如此清冷,
河水如此冰凉,
世界如此黑暗。
唯有爱,笼罩万物。
“妈妈……”
陈一心里想着,随后,陈一死去,复苏。
陈一还是太疲惫,在郑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但和在河床里不同,这次,是因为有真正的家床。
那熟悉且温暖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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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某个角落的密闭房间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帝王蝶】饶有兴趣地看着瘫在一个桌上的柳湄危在旦夕的柳湄,已经没了任何生命症状。突然,似乎是思考到了什么的事情。
“这就是……“祂”的考量吗。”她静静地思考了一阵,然后吩咐:
“去把那个拿出来。”
【黄蛾阴阳蝶】从另一个房间里拿出来一瓶青苹果色的拇指大玻璃瓶,里面装着个黑不溜秋的老鼠屎大小的不断蠕动的怪异东西。
【帝王蝶】将瓶子接过来,打开瓶盖,试剂突然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里面的东西像是在热锅里逃窜的活物一样到处拼命挣扎。
又从口袋里加入了一些奇怪的粉末,那老鼠屎这下一动不动了,随后竟然慢慢地溶解了。
看着这一景象的下一刻,【帝王蝶】迅速用另只扒开柳湄发紫的嘴唇,然后将玻璃瓶的液体全部倒入少女娇嫩的口中。
“把她放到医院的角落里,把那周围布置是她梦游到处走动然后昏倒的样子。”
“是。”
【金斑缘凤蝶】是个男人一米八的体格,轻松将柳湄扛起,走了。
【帝王蝶】思考了一会,然后对着其他两位下属问道:
“【女皇】已经死去,【恋人】和【战车】是否足以螳臂当车?”
“【恋人】被爱情蒙蔽,无法靠近;【战车】还在寻找合适的士兵。”
“关于士兵,我有一个特殊的想法。”
【帝王蝶】慢慢说出来她的计划,两位下属都被这疯狂的计划给震惊。
“队长,属下觉得有一些不妥。”
【黄蛾阴阳蝶】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太过疯狂。
“有什么不妥?”
“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不符合上头的规矩……”
“疯狂?”
【帝王蝶】缓缓走近【黄蛾阴阳蝶】,让人感受到愈来愈重的压力,和愈来愈艰难的呼吸。
面具下不断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初生的牛犊被老虎单手拿捏的时候总算开始后悔了。
【黄蛾阴阳蝶】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位帝王。
“【蝶】根本不在乎什么疯狂……”
帝王贴着下属的帽沿低语着,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拿起下属的一根小拇指,随后,不断揉捏,发出咔哒咔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