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戒哭笑了笑:“我的心念不够清净,不像师父、戒奇师兄和戒挠师兄那般,本来就不适合出家礼佛。如此折腾了百年,倒是走了条不负此生的道路。”
朱萧索点头:“是,你活的很精彩。”“精彩么?或许吧。朱施主,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事吗?”“什么事?”“戒奇师兄去世的时候,我选择在这里照顾病重的百姓,而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朱萧索摇摇头:“你不必介怀。戒奇大师走的时候,十分释然。他放着延年益寿的丹药不肯用,对我笑着说,自已似是参透了几分佛法。”“参透了几分佛法?”戒哭不禁点头:“那倒要恭喜戒奇师兄了。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已的佛性不够,终于在临终前开悟了。”“是。临终开悟,不得不说也是一种幸运。”戒哭又叹了口气:“可我还是觉得,后悔没有见戒奇师兄最后一面。”“待我死后,将我葬在空相寺,与师父和戒奇师兄一起。让我在九泉之下,跟他们两人赔个不是。”“嗯,我知道了。”“朱施主,你能再摸摸我的头顶么?”“好。”朱萧索伸出手,在枯瘦皱褶的头顶上轻轻抚摸。“果然,还是那时候好……”戒哭嘿然一笑,倒在了朱萧索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