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正厅。
只见一白衣女子,款款而来,窄腰轻束,灵动极了。
众公子小姐齐齐起身:“拜见锦阳公主!”
锦阳公主开朗明媚,不拘这些礼节,欢笑着摆手让众人落座。
走至会场中间,展开手中的卷轴对主持人说,“本公主刚从母后那里讨来了一幅画,听说今日诗会,便想着让各才子才女们,为这画,题诗一首。”
“选中的,本公主自然有赏!”
主持人将画接过,展示给众人看。
众公子自是第一次见这画,只觉得画功了得,逼真的紧,夸赞之声不绝于口。
当这边各家小姐看到这幅画时,自是也觉得是幅好画,只是好些个人都觉得此画甚是眼熟,好似在哪里看到过。
不知谁说了一句,“这画像是赏花宴上,夏姑娘画的那幅……”
经她一提醒,参加赏花会的众人都想起来了,那天夏曼歌作的牡丹图,确是这幅,得了皇后赞赏的。
锦阳公主没想到还能在这诗会上遇到画作的主人,这意外之喜让她心情更好了。
陆锦安和陆允安双双朝画看去,两人也都在心底暗自感叹,画技了得!
陆锦安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嘴角微勾。
她的小姑娘怎得如此优秀?
在场之人皆知,此画虽好,可要题一首相得益彰的诗句,也是不容易的。
众人都陷入思考状。
夏曼歌却在暗暗打量这锦阳公主。
公主看起来年纪和她相仿,但是不知是否从小备受疼爱的缘故,眼神生动的很。
自信且不傲慢。
公主身份自是尊贵的很,却没有高人一等的样子,只是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的自信。
众人思考间,锦阳公主就跑去跟陆锦安撒娇。
平时想见七哥一面也是不容易的,没想到她这次来诗会还真是来对了。
许多人按捺不住,纷纷以牡丹为题作诗。
锦阳公主只听着,并未选上一首。
陈雨溪在停顿间隙,悠悠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特意说道:“既这画是夏大小姐画的,想必这诗她也是作的好的,不如请夏大小姐赋诗一首……”
夏曼歌闻言朝她看去,只见她坐在夏菲儿右手边的位置。
心下了然,她这是被夏菲儿当枪使呢。
果然,夏菲儿紧接着轻轻出声:“雨溪妹妹莫要这样说,姐姐从小未进过学堂,这要是作不出可就让姐姐难堪了……”
夏菲儿声音虽轻,却也是让众人都听得到的。
好些个公子们都好奇这夏大小姐到底是哪位,原只知道夏菲儿是国公府的小姐,这怎得又有一位大小姐了?
夏曼歌适才起身,不卑不亢,“多谢妹妹为我考虑。”
又向锦阳公主行礼,自信从容道:“见过公主殿下,臣女这里作小诗一首,不知是否合公主心意。”
她今日来参加诗会,也不是白白过来让人羞辱的。
既然她的妹妹给她制造了这么好的机会,她怎好让妹妹失望呢?
送上门的打脸机会,她也是要领了这份情的……
“姹紫嫣红奈何天,锦帏初卷争舞云。世间牡丹真国色,含露拂风春也尊。”
夏曼歌这诗不仅赞美了牡丹,还意含对皇后娘娘的尊敬。
锦阳公主闻声,随即转头去瞧,只见一粉衣少女,装束简单淡雅,在最后排的位置站着。
少女气质出挑,却不愿争艳,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画便是你画的?”
“是。”夏曼歌大方应答。
“你这诗,本公主也很欣赏,配这画倒是贴切得很,倒不如便由你亲自题在这画上吧。”
旁边负责誊抄诗词的小厮,马上清出一个位置来给夏曼歌。
夏曼歌也不推辞,淡然上前。
这边夏菲儿气得指甲都掐进肉里了,本想看她出丑,不曾想机缘巧合下,竟这般在王爷和公主面前露了脸。
她刚说了夏曼歌没有进过学堂,她又马上作了一首好诗,这不是故意跟她对着干吗?
怎叫她不恨。
而那边,三王爷那痴迷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
夏曼歌没回来之前,每次宴会,都是她在众人中更胜一筹的。
今日,便是她胜出一轮,怕是也没人记得了。
陈雨溪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