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沉不住气,一回到听雨院就愤然说道:“小姐怎得就这样饶过了二小姐,明明就是她在中间搞鬼!”
春桃默默给夏曼歌倒了杯茶,递过去之后又瞥了一眼秋月,“小姐自有打算,你莫要在这里咋咋呼呼,让有心人听了去……”
忙了一整天,此时夏曼歌已经有些累了,但是看两个丫鬟都不开心的样子,便耐着性子跟她们解释,“倒不是我好心,只是爹爹与她们母女相处的久,自是感情更深些。”
“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伤不了她们的根本,只需让父亲慢慢了解她们的本性即可。”夏曼歌喝了口茶,继续道:“今日之事,到底没有真的害到我,父亲即使心里也是怀疑的,为了夏菲儿的脸面,他也不会真的惩罚于她,倒不如我卖了这个好。”
“既能让父亲对夏菲儿心生不快,又能念着我的懂事……”
春桃知道小姐的不易,心疼得很,“只不过是让小姐委屈了。”
夏曼歌宽慰一笑,“这些委屈算不得什么,总有一日,会让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跟前世相比,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前世可是丢了三条人命的。
为了她们以后的人生,她不着急,慢慢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用了晚膳之后,秋月和春桃把今日收的礼品都拿过来让夏曼歌瞧。
相对贵重的贺礼自是收入国公府库房去了,人情往来,好些东西都是要入帐的。而这些发钗首饰之类的东西,便都送到她这里了。
夏曼歌让秋月把锦阳公主和许思悦的礼物收起来,其他的都准备让两人一并放进库房收着。
忽然间,她想起来七王爷送她的那个锦盒,忙找出来打开瞧瞧。
只见锦盒里放着一个黑乎乎的玉雕娃娃。
秋月心直口快,很是不解道:“小姐,七王爷送这黑娃是什么意思?”
春桃闻言不禁捂嘴偷笑,“秋月丫头大胆的很,王爷一片心意,怎得到你这儿便成了一黑娃?”
夏曼歌听她俩说话,也是觉得好笑极了,她把这玉雕娃娃拿起来看了看,确实很黑,叫它黑娃倒也不过分。
“这是成色上好的墨玉所雕。”她轻声向她俩解释,自己也没瞧出这娃娃的不同,便只说,“不过,我看这工艺也是粗糙的很,不知王爷何意。”
陆锦安大概没有想到,这特意找人精雕细刻的墨玉娃娃,会被这主仆三人说成是粗糙的黑娃……
夏曼歌虽不知王爷所想,但这是七王爷特意送予她的,便好生收了起来。
……
三王爷陆允安府里最近总是不安宁。
昨日参加国公府大小姐的及笄礼也没得安生,宴席还未开始,便被庆达叫回了府。
原是府里的几个侍妾整日争风吃醋。
这段时间以来,每日不得安生,今日她要上吊,明日她要跳湖,今日是这人病了,明日便又有那人摔着了,搅得他烦不胜烦。
陆允安本就是个寻花问柳的性子,后院里的女子自是多了些。
但每一个都是他自己当时喜欢之人,若说罚了谁去,也是舍不得的。
对于他后院里这些人的小打小闹,丽贵妃自是不会过问,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儿子喜欢,她便也顺着他意了。
她也一直在帮儿子物色合适的姑娘,但是陆允安总是嫌弃她们无趣,根本不愿点头。
时间长了,这三王府后院,便都是陆允安自己带回来的莺莺燕燕。
可这后院没有女主人管着,确实不行。
陆允安便有心跟丽贵妃商量此事。
一大早便进宫去了。
丽贵妃之前跟儿子介绍了好些贵女,都入不得陆允安的眼,现下得知儿子心悦国公府的大小姐,便上了心,派人一打听才知,这大小姐并非现在的国公夫人所生,而且从小被养在寺庙,她便心生不喜。
这国公府大小姐,在家里定是个不得宠的,既是不受宠,那在家里自然说话便也是没分量的。
想做她三王府的嫡王妃,自是要对儿子有些助力才行。
眼下这大小姐,怎么看都不如二小姐尊贵,二小姐有国公府和文昌侯府两家做靠山,自是比死了娘的大小姐强得多,之前各种宴会上,她也是瞧见过那二小姐的,虽说不上是天姿国色,却也在这皇城里是数得上的貌美,据说也是有些才情的。
论家世,论才貌,配她儿子都算尚可。
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