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歌率先起身去了屏风后面,李妈妈看了眼林蓉,便也跟了过去。
很快,两人便一同回了正厅。
“回,回老爷,夫人,大小姐身上没有……”李妈妈因着没找到玉牌,有些慌神,说话都有些紧张了。
夏敬棠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林蓉在旁边抢先道:“是不是曼歌收起来了?”
夏曼歌暗自冷笑。
“母亲便差人去曼歌房里搜吧……”
夏曼歌边说话,边坐下喝了口茶。
她的稳定自若,让林蓉有些捉摸不透了,按理说,那天林世宏来送玉牌的时候,可是跟她说的夏菲儿也有同样的,想来她应是不会怀疑什么,也就不会做什么手脚才对。
可是夏曼歌表现的实在是有些太过镇定了。
此事既已说了出来,就肯定是要有个结果的,夏敬棠厉声吩咐王伯,“带几个人去大小姐房里找一找,且仔细些,莫碰坏了东西。”
夏曼歌头都不抬,依旧专心喝茶,春桃和秋月站在旁边都有些紧张。
不知这一关,能否顺利度过。
约莫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王伯带着几个嬷嬷回来复命,“回老爷,大小姐房里并没有找到黄玉牌。”
夏敬棠并未答话,只看向林蓉。
此时,林蓉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当时明明看着夏曼歌戴在脖子上的,即使她拿下来了,也定是收在她房间里啊。
当时跟她说的是她舅母送给两个外甥女的,她不可能随意丢弃长辈送的东西。
夏敬棠看向林蓉的眼神很锋利,让她有些害怕,不自觉的站起来,想找理由解释,可她这副样子,看在夏敬棠眼里自是心虚所致。
一气之下他怒拍了一下桌子,林蓉被突然的声音吓到,慌乱间手臂一挥,竟把桌上的金丝楠木的砚屏碰倒了。
砚屏一倒下,竟露出原本藏在底座下面的一枚黄玉牌子。
“母亲袖中落了东西……”夏曼歌适时开口,提醒正处在愤怒中的夏敬棠。
林蓉也看到了那黄玉牌子,只是她愣在了当场,因太过震惊而愣在了当场。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夏曼歌竟早就破了她这个局,这黄玉牌子既是从这砚屏底下出现的,想来应是那日那便放在这等着她出手了。
现在夏曼歌不仅破了她的局,她竟还栽在夏曼歌的局里去了。
夏敬棠拿起玉牌,在山水图的右下角,果真看到了雕刻的‘宏’字。
他把牌子丢在林蓉面前,“说,你要做何解释?”
“老爷,不是我,不是从我这掉的,是曼歌藏在这儿的……”林蓉眼泪汪汪,哭着向夏敬棠解释。
她越是这样说,夏敬棠便越觉得她是狡辩,“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栽赃曼歌……”
夏敬棠怒极,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以来都是贤惠知礼的国公夫人,怎得就变成如此小心眼,连个刚回家的大女儿都容不下的妒妇了。
不加以惩戒,难消他心头之气。
“夫人失德,罚闭门一月,抄心经百遍……”
夏敬棠说完,甩袖而去。
夏曼歌见他离去才幽幽起身,“母亲莫要着急,想来父亲定是误会母亲了,应是林表哥骗了母亲,曼歌这就去跟父亲说清楚……”
林蓉看夏曼歌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哪里还有刚刚的胆小柔弱。
只恨自己小瞧了她。
“母亲做错了事,认罚便是,曼歌先回去休息吧。”
林蓉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便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她当然知道夏曼歌的意思。
说是去跟她父亲解释,其实是敲打她不要跟夏敬棠求情,躲避惩罚,她和林世宏联手设计夏曼歌的事,她早就看出来了。
平复了心情,她也接受了此事,日子还长,这点小事,她林蓉还是能忍得下的。
林蓉被禁了足,夏曼歌说不上有多高兴,因这惩罚伤不她根本,但是趁机把脂粉铺子和香料铺子里的人都换了,倒是方便许多。
第二日一早,夏曼歌便带着丁掌柜去接手脂粉铺子,原本铺子里的掌柜自是不愿意退位,她便让人强行把他扔了出去,他要闹,便找林蓉闹去好了。
反正他能见到林蓉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铺子里其他的伙计丫鬟,一并给结了工钱辞退了。
夏曼歌不想因着一时心软,便给自己留下祸根,要是店里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