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叫上陆仪景接水的时候，钟意说:“顺便帮我接一瓶。”

陈阳拿过，看见计南栀拿着水瓶路过，张口就问:“接水去？”

“嗯。”刚应下，何笑笑就抓着她的手臂:“栀栀，这个怎么理解，怎么会选B？”

陈阳伸手:“我们给你接。”

计南栀:“你们？”

“我和我陆哥。”陆仪景直接从计南栀手里拿过了水瓶，计南栀没松手，只是冷漠的看着陆仪景:“不用了，我不渴。”然后大力甩开了他的手。

何笑笑刚才沉浸在政治题里，现下才明白自己耽误人接水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去接水吧，我等你回来。”

“不用。”计南栀自顾自的讲起题目，也没管何笑笑有没有在听。

乔娜和何笑笑都是粗神经的人，但是再粗的神经这下也看出问题了。起初还以为他们闹了小矛盾，很快就会和好。

吃午饭时，就差计南栀还没上桌，她排的窗口人太多了。等她过来的时候，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她的老座位，而是坐到了另一边。因此现在的位置是陆仪景对面没人，计南栀对面没人，中间四人面面相觑。

他们吃饭的氛围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陈阳快憋死了，他要溺死在这场沉默的饭桌上了。他只能大快朵颐的转移注意力。

他很快一扫而光，放下筷子的时候力道一下子没收住，“啪”的一声，大家都看向他。

他讪讪的尬笑了两下，说:“我给大家讲个笑话。”

除了闹别扭的那两人，其他人都很捧场。

陈阳拿腔拿调，懒懒的说:“提问！如果想把月亮什么时候买最划算，买下来得多少钱?”

何笑笑不确切的说:“月中？”

陈阳有些激动:“为什么？说下去！”

何笑笑也是随便猜的，并没有什么理由。

乔娜嘴里的饭还没咽下去就说:“那我猜月末。”

陈阳食指摆两下，NO！

他接着说:“都猜不出来是吧。”他贱兮兮的挑了下眉，“正确答案是月中。”

三人异口同声:“为什么？”

陈阳等了几秒，才缓缓揭秘:“月中买实惠，因为食物的月亮十六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三人忽然有些后悔配合他，果然憋不出什么好屁。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何笑笑和乔娜唰的低下头，尴尬的咬着筷子。

钟意则是看了一眼计南栀，又看了一眼陆仪景，那俩没有一点反应，淡定的吃着饭。钟意斜了一眼陈阳。

陈阳努努嘴，那我换一个。

他又说:“你们知道迪迦是哪里人嘛?”

这次乔娜和钟意都没有开口，钟意无奈的配合他:“哪里的？”

陈阳有些神气的说:“东北的。”

这人非要别人挤牙膏似的一个个问，不问就不说。

钟意接:“为什么呢？”

陈阳乐呵呵的唱起来:“因为！我迪迦在东北诶～”

他再接再厉:“问，恐怖片的房子里为什么总会有钢琴?”

钟意:“为什么？”

陈阳又唱了起来:“因为，钢琴...住了几个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笑点极低，也极其奇怪。

这下钟意也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

陈阳笑声越来越勉强，气氛也越来越尴尬。

空气快要凝固了，这时——“咳咳咳，咳咳。”计南栀吃饭的时候突然想打喷嚏，饭还未下咽，呛住了。

陆仪景把牛奶往那边递，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

乔娜想这是破冰的好机会，眼疾手快的把牛奶传给何笑笑。

何笑笑心领神会，传给了计南栀。

计南栀余光看见了，“不用，我自己有。”

这场饭局注定沉默。

这样的气氛维持了好几天，大家默契的不多问。

这天的大课间取消了，因为场地湿滑，小雨淅沥。

“栀栀，小卖部去不去？”钟意在座位上叫她。

计南栀拿伞:“就来。”

乔娜趴在桌子上，动动嘴唇:“我就不去了，刚刚那节数学课我都要困死了，补个觉。”

计南栀问:“需不需要给你带东西？”

“不用了。”

何笑笑没带伞，和钟意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