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出一句话道。
“啊...这...皇上,臣,臣刚刚只是一时激动,才有此举动...臣也是为了我大明好啊!”
此言一出,那满朝文武,一干东林人士,纷纷偃旗息鼓。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杨所维这一松口,就是泄了众人的气。
没了这份骨气,哪个言官还敢上前妄言,甚至不少人都在与那杨所维撇清干系,生怕他的血溅到自己。
而此时的诸葛亮收回了放在杨所维身上的眼神,又将它投到了礼部一边,又道。
“还有哪一位想要以死相逼的,我绝不阻拦。”
这骇人的眼神一投去,东林人士犹如遇上天敌一般,个个低头垂目,沉默不语,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傲气。
就连那领袖钱谦益,也在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般,装傻充愣了起来。
眼看再无一人有所举动,诸葛亮终于收了一切笑意,显露出肃穆本色。
他缓步回了龙台上,羽扇挥舞,再指那诏书道。
“王承恩,速领人将此伪诏书焚之,以绝祸患。”
“遵旨!”
王承恩可不会像那些东林人士般,拖拖拉拉,不肯用命。
而等到诏书被捡走焚烧,诸葛亮这才捎带威严道。
“以开国之诏,号后世之法度,本就大谬。若真从之,朝令夕改,只在须弥之间上演。法者,因时而变,因势而变,从古至今,更未有自古不变之法。今朝国家衰败,边关敌扰,法度更当改革,怎又生得如此闹剧?
况且停宗族之俸禄挽救百姓,乃是无奈之举。若百姓亡,国家皆亡。太祖英明神武,怎会下此昏诏?此等诏书,必然为假,尔等不辩真伪,竟还要以死相逼?”
礼部的东林党人闻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当即膝盖一软,尽皆下跪求饶道。
“臣等不敢,臣等一时被那老农蒙蔽,这才信以为真,求皇上恕罪。”
至于那杨所维,早就是叩拜不起,哪敢再多说半句话。
此刻在台上的新皇,哪里还是什么十六岁的少年天子,陡然变成了经历朝局多年的深谋之士。
举手投足便已掌控了局势,根本不被任何流言蜚语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