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炷香。
花枝已经在君司安房中爬了十一圈,想偷跑出去两千九百九十九次,叹了二十口气,翻了十个白眼,最后被少年看不顺眼踹了六次,从窗边踹到了案桌旁。
花枝直接就老实了。也不翻白眼了,气也不叹了,毛病也好了。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君司安放下了笔。
花枝听到动静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惊恐的看向少年。
君司安脸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他真想杀了这个蠢笨不如猪的女人:“看你爹干嘛?”
花枝耸了耸肩,赶忙低下头。
神气什么呀,等她以后厉害了,她就打到他跪下叫爹!
君司安眼眸深了深,俯身抓起花枝的衣领将人扯到了身前,语气凉嗖嗖的:“你心里在想什么?”
花枝睁着纯洁无辜清澈见底的大眼睛,一脸善良:“弟子在想,司安师兄这般温柔善良,以后的娘子定是个绝色美人。”
对不住了良心,今晚她就要远航。
君司安冷笑一声,揪着她的衣领将人扔在了案桌上。
花枝腰间刚好磕到桌角,疼的她龇牙咧嘴。
“嘶--”
以后她不将此人打趴下,她誓不为人!
君司安一脸冷漠的抽出方才打花枝手时用的小竹棍,抬起手就打在了她的胳膊上。
“啊啊啊!”
花枝惨叫着慌忙开始逃窜,少年紧跟其后下手狠毒专挑人关节打,力度又刚好把持在不会将人打残的程度上。
花枝疼的哭爹喊娘,君司安冷漠的像个石头。
最终花枝在挨打中学会了闪现和身法,然后被少年一个预判打的头晕眼花,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
君司安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叫声爹爹听听。”
花枝早已招架不住,此刻她只想回去睡觉:“爹爹。”
君司安露出坏笑,掏出一块留影石:“再叫一声。”
花枝:“爹爹。饶了我吧,求你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
君司安满意的收起留影石,将人拎起来,闪身到了主峰大门。
花景逸与渡边早已等在了门前。
花枝虚弱的将求助的目光给到花景逸,口中无声的说着:救我。
花景逸上下扫了花枝一眼,微笑点了点头。
还活着,还好。
渡边对君司安点了点头,少年将人放在了地上,花枝扶着君司安,膝盖已经没有那么痛,她勉强站了一会,偷偷瞥了花景逸一眼。
她爹为什么不救她?
君司安目光落在了花枝红肿的手上,嘴角擒着若有似无的笑:“花师兄怎会在此,是吃饱了?”撑的。
花景逸脸黑了黑。
渡边连忙打圆场:“确是吃了点东西,司安又怎会在此?”
君司安给了花枝一个眼神。
花枝瞬间领会:“爹爹,司安师兄是看我受了伤,好心将我送回来的。”
花景逸笑了笑:“这样啊,那枝枝回房歇息吧,爹爹与他谈谈。”
花枝恨不得当场谢特,她真的一秒都不想在这多待了:“好的爹爹!”
少女拔腿就跑进了主峰,连腿都不疼了。
花景逸望着花枝走远,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君司安。”
君司安挑了挑眉:“怎么?”
花景逸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少年:“为何伤她。”
君司安不做答复,目光冷漠的落在了二人身上:“打一架?”
花景逸:“好。”
铺天盖地的杀气漫开,渡边赶忙在最后一刻开启了幻境结界,三人消失在原地。
墙边露出了三个小脑袋。
守门弟子老大陌问天:“你说,他们啥情况?”
小弟五粮液:“我猜他们俩去偷情了。”
大弟草履虫一巴掌扇在了小弟脸上:“胡说八道!你知道刚刚那是谁吗!”
小弟捂着脸躲到了老大的身后:“知道啊,司安师兄和花师妹嘛。”
打他干嘛。
草履虫无语:“你的关注点都在什么鬼地方!”
五粮液噘嘴。
陌问天凝眉深思:“司安师兄突然将花师妹打的半死,我猜许是另有隐情。”
草履虫:“老大,你可听闻白天时的三堂会审?”
陌问天点头:“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