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笙在换衣间里换了体操服出来,一开门,被门口站着的人吓了一跳,眉头紧拧,生气地问,“你干嘛!?”
李文辰笑着搓了搓手,一双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小缝,“林鹿笙,一起去吃饭吗?”
林鹿笙心里反感,脸上厌恶之色浓郁,“不去!”
“好吧,那我们一起下楼吧。”李文辰又说,一副献殷勤的模样。
林鹿笙很烦,眉眼间满是不耐,嗓音渐冷,“李文辰,你这样让我很反感!离我远点!”
来到舞蹈室的祁宴刚好看到了这副场面,黑眸危险地眯起,看向李文辰的眼神恍若覆上了一层冰霜。
“鹿鹿。”祁宴喊了一句,嗓音温润有磁性,宛如春天里的一缕春风轻轻地倘过耳畔。
对比李文辰的声音,林鹿笙觉得祁宴的声音就是天籁之音,好听至极,而李文辰的就是靡靡之音,恶心至极。
“祁宴!”少女杏眸一亮,声音清清脆脆带着一丝可觉的愉悦喊他的名字。
李文辰看到祁宴,身形一僵,被他一脚踹倒下的场景历历在目。
拳头缓缓地握紧。
林鹿笙像一头活泼的小鹿般,一溜烟地飞奔向祁宴。
柔顺乌黑的长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途经之处,留下了一缕淡淡的玫瑰花香。
看着林鹿笙娇小的身影,李文辰眼中的妒意多得可以毁天灭地。
“祁宴,你来啦!”林鹿笙站在祁宴的面前,漂亮的眉眼弯成一道甜甜的弧度。
“嗯,接你去吃午餐。”祁宴轻笑,动作很自然地接过她肩上的背包,仿佛这个动作在背地里练习了上百遍。
眼看着两人就要一起离开的时候,李文辰不甘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林鹿笙,这是你男朋友吗?”
祁宴脚步一顿,眸色再度冰冷。
“对!就是我男朋友!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很烦!”林鹿笙扭头看他,声音在偌大的舞蹈室里宛如百灵鸟的鸣声般婉转清澈。
“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李文辰怒吼。
林鹿笙:“……”有时候真的很想报警,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无语到家了。
林鹿笙转过身来,“祁宴他比你帅!声音比你好听!比你温柔!比你身世!哪哪都比你好!”
李文辰被激得脸都红了,视线微移到祁宴身上,冷笑一声,大叫道,
“林鹿笙,你以为他就像表面那般温和吗?说不定他骨子里就是个坏种!”指着祁宴。
李文辰在死亡边缘线疯狂踩踏。
“闭上你的狗嘴!你不许说他!再说一句他的不是,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
少女往前走了一步,清澈的眸子里燃烧着一团火焰,神情生动。
林鹿笙替他出头的模样,祁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连自然垂落在一旁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林鹿笙,我是怕你被他骗了!他上次……”李文辰刚想提及上次军训切磋跆拳道那事,却被祁宴打断了。
“李文辰,别死缠烂打得像条狗一样,信口雌黄地污蔑别人。”少年的声音冰冷的似冬日里的冰泉之水,带着凛冽的寒气。
“祁家的律师团,你惹得起吗?”祁宴睥睨他,十九岁的年纪,却有着逼仄的压迫感。
李文辰怒火中烧,已经忘记了眼前人是拥有什么地位的人,直至这句话点醒了他。
南川市权势的代表——祁家,祁市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他确实惹不起。
李文辰顿时站在那不知所措,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出一句,“……对不起。”
祁宴眼神像含着锋利的刀刃般往他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刮过,“你是不是骚扰我们家鹿鹿了?”
我们家鹿鹿?
我们家鹿鹿!
他说的是我们家鹿鹿诶!!
啊啊啊啊!!
林鹿笙咬了下唇,嘴角弧度怎么压也压不住,心热了起来,仿佛又一小窜火苗在她冰冷的血管里四处游动。
“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书,到学校的广播站里念,给鹿鹿道歉的,今天之内。”
祁宴丢下这么几句话,拉起林鹿笙往外走。
“鹿鹿,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吃午餐。”祁宴侧头看着她,柔声道。
刚才李文辰吃瘪的模样,简直是大快人心!
林鹿笙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