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书坊回去之后,当晚昭乐就病了,高烧不退。躺在床上烧的昏迷不醒,脸色发红,额头滚烫。任凭夏瑾呼喊都是双目紧闭。夏瑾急得团团转,半夜出门去请医女。当晚医女看诊之后确认昭乐这是受惊再加上精神不济所致,给夏瑾开了药让她喂下去,整夜守着。
夏瑾熬好了药,一勺勺强行给昭乐喂下去。一整夜寸步不离的守着昭乐。可是熬到了天亮,也没见昭乐烧退下。
昭琪清早起床就听乔施说昭乐病了,昨夜请了医女。昭琪埋怨道:“昨夜怎么没有告诉我啊。”
“姑娘别急,昨个半夜奴婢出去小解,撞见夏瑾急匆匆去请医女,才晓得大小姐病了。我当时跟着去瞧了,医女只是给开了药给大小姐服下,没说多严重。”
昭琪还是不放心,洗漱之后立即带着乔施过来瞧瞧。
夏瑾一见昭琪立马带着哭腔:“二小姐,这可怎么办啊!昨夜奴婢已经给我们家姑娘灌下去一碗药了,可是这一夜过去了,姑娘这烧都没退,而且人也没有清醒!”
看着昭琪脸上潮红,时不时发出一声呓语。昭琪瞬间就慌了,书院这里条件不行,耽误了病情就麻烦了。出门在外,没有别的人可以给给她拿主意,只能靠自己了于是强装镇定地吩咐道:“快,乔施你去准备马车,在前院候着,夏瑾你我合力把姐姐扶上马车,现在立刻回府!还有让马夫先找人传信回府,好让大伯母做好准备。”
看着昭琪安排的有条不紊,夏瑾也瞬间冷静下来。背上昭乐就往外赶,昭琪毕竟年幼力量不足,拿个披风给昭乐遮住身体,跟着后面一路扶着到了马车上。
一路上看着昭乐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心里急得不行,一直催促,几个时辰的路程硬是减少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府里已提前接到消息,马车还没到门口,赵氏和蒋氏就在门口等着。
马车一到,赵氏看着昭乐被婆子抱下马车,人还昏迷不醒。一摸额头还是滚烫不已。
吓得哭道:“我的儿啊,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又发起烧了。”
夏瑾立即跪在赵氏面前:“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明知道姑娘没有休息好,出门的时候也没拦着。”
赵氏看都没看夏瑾一眼,跟着婆子一路小跑回到昭乐的院子。
蒋氏无奈上前拉起夏瑾“快起来,你以为你跑的掉吗!现在赶紧去伺候昭乐,等昭乐好全了,你再跪不迟!”
说完领着昭琪也急匆匆向昭乐院子赶去。
董妈妈接过昭乐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快,大夫,你快给看看,这是怎么了?”赵氏此刻也镇定下来,努力克制自己,万事昭乐为先。
大夫闻言立即上前给昭乐诊脉,这时候老太太也被丫鬟搀扶着赶来了。
进门就喊道:“这是怎么了,乐丫头怎么又病了!”老太太也是焦急的不行。蒋氏忙上前扶住老太太宽慰道:“母亲,别急,等大夫诊脉完。”
“这位姑娘先是受惊,之后又是吹风受寒体力不支,在加上她本来身体羸弱,这些病症碰到一起,就全崩了。”大夫一边仔细诊脉一般慢条斯理地回答。
还没等赵氏追问接着又说道:“我下几副强药,你们去给她煎服下去看看,如果今夜烧退了就没事,如果还是高烧,你们只能另请高明了!”
说完大夫也不管一大家子心情,直接提笔在桌子上开了药方,让他们赶紧去抓药。
赵氏一听腿都软了,老太太也被吓得够呛。
董妈妈接过大夫手里的药方吩咐春和跟着药童赶紧去药房取药。
这一回府动静闹很大,柳絮是外院丫鬟是不能进屋的,只能在院子转转。刚好见春和出来,立即上前拉住道:“好姐姐,这是怎么了,咱们姑娘出了什么事?”
春和本来就嫉妒昭乐现在去哪都带着夏瑾,已经好久没有出门带着自己了,此刻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靠近柳絮小声地回道:“还能怎地,夏瑾没伺候好,害的姑娘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刚刚,刚刚大夫说的可严重了。说是要另请高明。哎呀,不能说,我得赶紧去取药,耽误了,我也跟着没命!”
柳絮赶紧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塞到春和手里:“那我不打扰姐姐。”
春和拿到银子一惊,本来只是随便发泄几句,没想到还收到银子,看来院子里有野心的也不止她啊。
柳絮见春和快速去追上药童。自己也转身出了院子,见四下无人快速飞奔至墙角一跃而出。
咚咚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