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书坐着马车匆匆向皇宫赶去,此时宫门已经落锁。裴子书只能请求门口侍卫帮忙通传东宫说自己有要事相求,说着还偷偷给侍卫塞了一锭银子。
裴子书在宫门踱着步子等了大概两刻钟,通传侍卫才姗姗来迟。“裴大人,太子那边已经睡下了,宋执事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他说。”
“也好,麻烦领路了。”裴子书跟着侍卫匆匆赶到东宫。
“裴大人,实在不好意思,太子今日晚间有些不舒服才睡下,老奴自作主张就不去打搅殿下休息了,望海涵。”说着冲裴子书拱手表示歉意。
“宋执事这说的哪里话,是我唐突了,但是事关小女性命之忧,我不得不厚着脸皮来求太子殿下。”裴子书侧着避开了宋执事的行礼,擦了擦额头接着说道:“劳烦宋执事陪我去趟太医院,小女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之前家中已请了京都名医,但是不见好,我这是无奈之举。”
听完他的话,宋执事立刻拿着令牌陪着裴子书匆匆向太医院赶去。今日夜里当值的只有两位太医,医术精湛的只能留在宫中以防万一。裴子书选了资历尚浅的年轻汪涛。
谢过宋执事之后,裴子书领着汪涛踏入马车开始匆匆往回赶。这一耽搁已经过去许久。
另一边沈意还在快马加鞭赶来,赶到裴府已是丑时。
沈意把华笙提溜下马对着裴府大门说道:“这道门,我进不去,只能劳烦大夫想办法进去了,这次酬金随便你开。明日直接去侯府找我就行。”
“哎,我这老骨头差点被跑散架,你这个人,为人寻医,到了门前却进不去!该不会是你私定终身的小娘子吧?”华笙舒展舒展身体不由打趣道。
沈意闭嘴不谈,示意不要拖延时间,赶紧去自荐。华笙无奈地走向门前刚准备叩门。一辆马车匆匆赶到,裴子书领着汪涛下车。马夫驾车到门前喊道:“何人在此滞留,快快离开。”
汪涛借着门前微弱的灯光认出了华笙,忙下车上前施礼道:“师傅怎么在此?”
“有人请我来看诊的。”华笙摸了摸胡子回道。
话音刚落,裴子书也立即制止脚步回头道:“这位是?”
“这位是下官的恩师,华笙。”汪涛回道。
“就是坊间传言的那位华神医?”裴子书惊喜地追问道。
“正是恩师。”汪涛不疾不徐回道。
裴子书立即请师徒二人入府,本来还担心汪涛太年轻医术不够精湛,这下居然请到了华神医。裴子书不以为意,以为这位神医是家中谁请来的。
裴子书领着华笙和汪涛来到昭乐院子,董妈妈一见救兵到了。立即回屋喊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赵氏立即停止哭泣,拿着帕子擦干眼泪起身让开位置。
“师傅请。”汪涛帮华笙放下药箱开口询问道。
“你去,让我看看有没有进步。”汪涛领命上前给昭乐把脉,又伸手翻了她的眼皮。
回道:“这位小姐脉象极乱,意识模糊,应该是陷入了癔症,风寒只是表象,主因在于她自己。她无法摆脱梦境,所以迟迟无法醒来。”
华笙摸摸胡子点头表示肯定“开药吧!”
汪涛擦了擦汗,在师傅面前行医惴惴不安,说得不对,招牌都要砸了。思索一会提笔写下药方递给华笙。
华笙接过药方看了看,发现都是人参,五味子,白芍之类的,拿过笔又加了一味药材麝香。并解释道:“令媛已经昏迷超过一天一夜了吧?麝香虽然性烈,但是如果不能及时唤醒令媛,时间越久痴傻的可能越大。”
赵氏听到痴傻二字,直接依靠在裴子书身上大惊失色道:“快,你们还不赶紧的!”
裴子书本来看见麝香这味药还想问一下会不会下药有点重。此时也闭嘴无言了。
很快董妈妈就端着药进来了,赵氏接过药打算喂给昭乐,但是此刻已经喂不进去,汤药全顺着昭乐嘴巴流到了枕巾上。
这可怎么办?董妈妈赶紧出来询问。华笙打开自己的药箱取了一颗百香丹递给董妈妈“给它碾碎撒在汤药里,就可以喂下去了。”
董妈妈按照这个办法果然汤药可以慢慢喂下去了。
不过片刻,昭乐开始悠悠转醒,动了动眼皮,费力地睁开眼睛。
周围一圈伺候丫鬟婆子见她终于醒了,立即兴奋道:“醒了,姑娘终于醒了。”
外间的华笙与汪涛又赶来再次给昭乐诊脉。汪涛诊完脉喜上眉梢道:“脉象已经平稳,烧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