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年握住昭乐的手笑了笑道:“不必解释,我知道。”
昭乐点了点头。都怪自己,提起沈意就气愤,一时嘴快什么都往外说。
宋祁年回京之后,如今在吏部任职。除了本身职务以外他还在想尽办法为孙家翻案。回家几日竟没有睡过几个时辰的觉,在回府的马车晃晃悠悠中睡了过去。
昭乐见他在马车中靠着都能睡着,十分心疼。因为自己父亲的事情,他回京就跟着忙活,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昭乐见他脑袋靠着车厢微微晃动,便轻轻地向宋祁年的方向靠近,伸手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努力地想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姑娘到了,要喊醒姑爷吗?”夏瑾请推开车门提醒道。
“嘘,他难得能睡会,就让他多睡一会吧!”昭乐低声说道,并伸手示意夏瑾不要出声。
只是轻微的动静,宋祁年就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到了?怎么不叫我?”宋祁年坐正,哑声问道。
“想让你多睡一会的,没想到还是吵到你了。”昭乐回道。
“回吧,我睡眠浅,不怪你。”宋祁年起身扶着昭乐下车。
随着老太太的丧事结束,裴子书也病倒了。裴子书此次也算因祸得福,因为其母亲去世,他需要丁忧,便也免了去苦寒之地受罪的痛苦。
昭乐自从回了京都,隔几天就要回裴府一趟,每次都是宋祁年亲自接送。
因着沈意成婚的日期越来越近,再加上他最近确实也没有什么动静。昭乐渐渐也不再担心,甚至觉得沈意早就把她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这日晚间,宋祁年因为有重要证据需要查实,就派人给昭乐传话让她暂时住在裴府,明日再来接她。
往日昭乐出门都会带上宋舒宁,今日早间的打算出门的时候,宋舒宁不停地哭闹,婆母便让她把孩子留在府中。她便自己来了裴府。
第一次离开孩子,昭乐发现自己很不适应,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下,还是放心不下,实在是想孩子。心想着反正距离也不远,自己带几个人回去也没事。
赵氏知道她担心孩子,便也没阻止她,赵氏本来是想让裴昭学去送一下的,但是下人来报,裴昭学还没回府。最后只能派了几个护卫护送昭乐回去。
在裴府一耽误,回去的时候已近亥时。沿街的铺子只有稀稀疏疏的开着几家了。昭乐坐在车内昏昏沉沉。
就在马车即将到达宋府的附近巷子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昭乐以为到了宋府。正准备与夏瑾下车。推开车门就见沈意冲了进来一掌将昭乐劈晕过去。
夏瑾还没来得及呼叫就被沈意一脚踹下马车晕了过去。其余的护卫早就被沈意悄无声息地放倒了。
沈意眼神深沉冰凉,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不过几刻钟,就独自驾着马车来到了他京郊的别院。
沈意把昭乐一路扛到屋里,就直接甩手把昭乐扔在了地上。昭乐在巨大的疼痛中醒了过来。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被沈意带到了陌生的地方,面前沈意正在一脸怒气冲冲地打量她。
“侯爷这是干嘛!”昭乐强装镇定,爬起来问道。
沈意冷着脸没有回答,直接把玉佩甩在昭乐面前。在今日之前,沈意从来不相信什么荒诞无稽的夺舍之谈!
就今日晌午泊松前来汇报,说是因为准备他的大婚事宜,宋氏要求手下的玉器当铺准备一些玉器。而当铺的柜台掌柜,在盘点玉器时候发现了他的鱼龙玉佩。不敢耽搁就赶紧亲自来了趟侯府汇报。
这块玉佩,是他送给昭乐的定情信物。起初他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丫鬟,趁着她失忆偷出去典当了。
他一时兴起,便要求泊松去查查,把那个丫鬟抓来,他要亲自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没想到最后泊松居然带来了春和。春和见到抓他的人居然是沈意。忙跪下磕头结结巴巴道:“世子…不,侯爷,抓奴婢是有什么事情么?”
沈意把玩着手里的鱼龙玉佩,忽的递到春和的眼前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东西也敢偷出来当掉!”
春和望着眼前熟悉的玉佩吓得直哆嗦,支支吾吾回道:“这…这不是奴婢偷得。”
“还敢狡辩!”沈意走到春和面前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奴婢真的没有撒谎,这个是当时我们家姑娘不要的,让奴婢扔掉,奴婢觉得可惜,就偷偷给了奴婢大哥,让他给奴婢当掉的。”春和连连磕头求饶道。
“你说什么!”沈意闻言立即蹲下揪住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