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三个字,用得,太早了。”
“三个人之中,只用在她的头上,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些。”
男人的语速不快,声调略沉,降下时却仿佛重若千金,压在每个人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抱歉,实习生,不懂事,”辅警打圆场,“薄夫人见谅,这我们局里实习生,大学还没毕业,来了刚三天,今天局里人手不够,就给带过来说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小孩子,没出学堂门,说话没大没小的,三爷,夫人,您俩别跟他计较。”
“没事,能理解。”苏童童看薄泾霆还要说什么,连忙开口打断,“不是要去会议室吗?先去吧,你放心,我作为当事人,没脱开嫌疑之前,哪儿都不会去,一定配合调查。”
一场冲突落幕,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往会议室去。
薄泾霆跟着抬步,路过苏童童身边时,感觉到了衣袖轻轻一动,他脚步一慢,就走在了众人后面。
“你不怀疑我吗?”苏童童仰脸去看身边的男人,脸上甚至带着几分笑意。
但眼底的惶然和慌张根本藏不住。
她害怕。
从忘了和薄泾霆的冲突到底是怎么起来的开始,她就仍不住地害怕。
她确信在自己的记忆里她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可她害怕,在那些她不记得,也无法确认的记忆里,她真的害过人。
但在刚刚那群人面前,她只能硬起头皮说不介意,可心中,到底是害怕的。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该怎么办?
薄泾霆停了脚步,仔细看着对面的女人。
他能看见女人唇上被咬出来的齿痕,急促的吐息喷在了他的身上,明晃晃地告知了主人此刻紧张又害怕的情绪。
他沉默的时间太长,苏童童心里更慌了,她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急急地道:“如果我是清醒的,我一定不会害团团的,你信我,我不会害她……”
“那你慌什么?”
在她语无伦次的慌张里,男人看着她,静静地问道。
“如果不是你做的,你在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