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因为两人一样,都缺席了顾绍雪20年的成长。
不知过了多久,顾以峰关灯准备睡觉,赵芳兵突然说了句,“小雪还会原谅我们吗?”
声音带着哽咽。
顾以峰将她揽到怀里,替她擦干眼泪,开口道,“生而不养本就是错,无论是她出生,还是送走她,如今又接回来,她都没得选择,所以现在她想做什么,就由她自己选择吧。”
“当时妈怕她不肯跟我们来,瞒着病情,给她做思想工作让她报考岳州大学的研究生,怕她像小时候一样水土不服受罪,去年过年忍着身体的病痛,带她过来又住了一个星期,看她没什么事,才放心。小时候对她,就更不必说了,跟妈比起来,我们才做了多少?”
赵芳兵的眼泪是擦了又流,“今年过年,我们带小雪回关城过年吧。”
顾以峰在人前都是硬汉的形象,唯独在顾绍雪这里,才会变得柔和。
他嗯了一声,拍了拍赵芳兵的肩膀,“睡吧。”
顾绍雪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梦里都是奶奶临走前的场景。
那天,奶奶拉着她的手,气若游丝,但声音却听的真切:“甜甜,奶奶给你取这个小名,就是你小时候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所以你以后啊,要多笑,奶奶喜欢看你笑。”
“甜甜不怕,奶奶只是有点累了,想歇歇,以后让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