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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旭伸手轻刮了下苏钰的脸,“鹏泽基金,鹏是顾绍鹏的鹏,泽是顾绍泽的泽,跟我可是半毛钱关系没有,我就是个打工人”。
“等我们俩结婚了,我以你的名字命名一个基金”,苏钰说。
顾绍旭微笑着回,“好”。
自上次苏钰和她谈过以后,她就再也没问过苏钰什么时候结婚。
在甘城时,她经常开车去到山顶,或站或坐,或对着风,或对着树,或对着花,或对着太阳,或对着月亮,或对着晚霞,她高声喊着,“苏钰,我爱你!”
喊完,她有时是笑着,有时是哭着,有时边哭边笑。
但她不会在苏钰面前说‘我爱你’了,至少,在苏钰亲口跟她说出这句话之前,她是不会再说了。
“阿钰,除了婚房,你还有别的住处吗?”顾绍旭问。她还靠在苏钰的怀里。
苏钰顿了一下,说,“有,都是我爸早些年买的,你知道的,我这些年都是在家住”。
“因为你从小肠胃不好,静姝姨不让你在外面住”。
苏钰笑笑,“也不全是,是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袜子还有鞋,都是我妈帮我放在衣帽间的单独一个储物格子里,家里的阿姨都是我随时要吃饭,随时给我做”。
“我们俩住一起吧”,顾绍旭说完,静静等着苏钰回答。
苏钰没有迟疑,“好”,像是知道她会说这句话一样。“我去跟顾伯打报告”。
“打什么报告?”
“让我们俩订婚啊,顾家的家规我知道”。
“嗯”。
顾绍旭抽出一只环住苏钰腰的胳膊,伸到他的后脖颈,来回拨弄着那里扎手的寸发,动情的说,“你终究是护了我一辈子”。
“你也给了我一辈子的自由”,苏钰一勾唇,露出他不羁的笑容。
“如果20岁那年,我没有出国,我们俩是不是也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顾绍旭缓缓的闭上眼睛。
长途跋涉了一天,她已经很倦了。也怪苏钰的怀抱太温暖。
苏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角,“或许会吧”。也或许不会。
“你心目中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顾绍旭在梦里问苏钰。苏钰只是笑笑,不说话。
“真的是‘爱如蝉,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吗?”顾绍旭又问。苏钰还是笑笑,不说话。
“那我就给你一生自由,许你一生追爱吧”,顾绍旭说。
苏钰还是笑笑,不说话。但是眼睛里亮起了一盏灯。
顾绍旭笑了。
吃过早饭出来大门口,路志铭揶揄顾绍旭,“你这脸晒这么黑,小心阿钰不要你”。
顾绍旭切了一声,“你把心放肚子里,我变成什么样,他都要我”。
顾绍雪把路志铭的话记在了心里,晚上路志铭接她放学时,她问,“我要是晒成大姐那样,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路志铭笑说,“咱俩之间,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你那么死皮赖脸的,想不要你都不行”。
“那我能不能死皮赖脸的问一下,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顾绍雪瞪他一眼,“做什么做,伤口都没好利索”。
虽然路志铭已经好了,但他还是接了顾绍雪给他的心疼,“那我们吃什么?”
“我给你做,你躺在医院一个月,我在家学做菜学了一个月,等下你验收一下”。
路志铭一愣,不悦道,“谁让你学做菜了,上了一天的课就够累了,回家还不赶紧休息”。
顾绍雪挑了下眉眼,“你想娶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呢,出门左转不送,而且,你也没那福气能顿顿吃到我做的菜”。
路志铭心里一阵暖,乐的开起了玩笑,“哪里的门左转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我去瞧瞧”。
顾绍雪也能接的住梗,“等下下车就有个车门”。
路志铭眸色深深的看着顾绍雪,“那等下你先下车,站在车门的左边”。
顾绍雪凝上路志铭的眼神,似是玩笑,似是认真的问,“要是我站在车门的左边,你不下车了怎么办?”
路志铭假装想了一下,“那你就回来把我拽下去,然后收拾我一顿”。
“你不下就不下,我不会回去找你!”顾绍雪忽然大声说。
路志铭被吓了一跳,赶忙握住顾绍雪的手,“我错了我错了,我怎么会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