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楠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头部隐隐作痛。
他慢慢坐了起来,双眼无神,陷入了回忆中,良久之后,他叹息一声。
“来人啊!”
房门传来“嘎,吱”一声,雪静推门走了进来。
“公子,你醒了!”
雪静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说道。
“夫人哪去了?”
李楠面无表情的问道,醒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郑欣妍不知道去哪了。
“夫人清晨用过早点后去静室闭关了,让我转告公子,她功力略有精进,需要闭关一些时日,这些时日公子也要好好练功。”
雪静已经通过一些杂役打听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她听到的与现实又略有不同。
比如公子喝多了爱吟诗、爱打人、乱扔酒坛子等等……
据说昨天公子将一个端菜小肆打的头破血流。
被红衣姑娘带着找了三条街的大夫,可见以后公子饮酒要远离。
昨日夫人偷偷摸摸的扛着公子回来,还让她紧张了好一阵,以为遇到了刺客,问夫人,夫人也支支吾吾的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自己好一阵打听,才明白过来,今日夫人一早就去闭关,自己也是十分理解。
“她倒是洒脱,说闭关就闭关了,我呢?我怎么办,当初我说不行,她给我出的馊主意!”
李楠一脸愤怒的抱怨着,想到昨日自己的表现,李楠只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疾病,病入膏肓。
疾病的名字叫做“社会性死亡!”
雪静低头不语,看似一片平静,只是脸部偶有颤抖。
“罢了,罢了!哎!”
良久,李楠叹息一声对雪静吩咐起来。
“帮我叫妙缘过来一趟,顺便让她带上剃刀,把丁大厨也叫过来。”
“拿剃刀干什么?”
雪静一脸疑惑的问道,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
“头发长了,不好打理了,昨日披头散发的就出门了,今天醒了就好好修整一下,你别问了,快去。”
李楠敷衍的解释了一下,然后对雪静催促起来。
雪静无奈,只能退了出去按吩咐办事,不过她没有先去找人,而是先去了静室,轻轻敲响了静室的木门。
“何事?”
房里传来郑欣妍略有紧张的声音,不紧张不行,她出的馊主意,这时候还是躲着点好。
“夫人,公子醒了!”
张雪静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夫人,自己的猜测。
“醒了你好好照顾啊!来我这是要干嘛?”
郑欣妍更紧张了,生怕是李楠让雪静来叫她过去。
“这……公子让我去唤妙缘和丁大厨过去,另外还让妙缘带好剃刀,奴婢觉得应该先告诉夫人一声。”
雪静语气急促的把话说了出来。
如果不事先告诉郑欣妍,真把人叫过去,再来找郑欣妍就来不及了。
“还是躲不开啊!”
郑欣妍无奈了,张雪静的意思她又怎么会听不明白,昨天就连自己都有了出家的念头。
这一晚翻来覆去,心如猫爪,好不容易熬到清晨才想明白。
一个晚上的自我调解和心里暗示,郑欣妍以“都是金蛇王做的,关金蛇夫人什么事!”成功劝服自己,安下心来。
“你去吧!我会去公子门口等着,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在去见公子不迟!”
“奴婢告退!”
雪静松了一口气,抬头一看,妙缘正站在房顶,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一跃而起,不见了人影。
这安居小院到处都是高手,她也不奇怪,直接去了厨房,找到丁大厨,带着丁大厨回了李楠院里。
“公子想怎么修?”
李楠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套理发工具,妙缘站在他的身后,给他围上了围脖。
“剃光吧!习武以后,时常感觉身体燥热,剃个光头清凉一下。”
妙缘停下手中动作,看李楠身后向院子拐角处,郑欣妍躲在后面冲她摇了摇头。
这让她一阵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雪静走来带着丁大厨走了过来,只听雪静大声劝道。
“公子不可,公子贵为金蛇教主,如今更是沧澜郡百万人之主,怎能学那方外之人,剃掉父母所受发肤,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