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凡此时脸上极为精彩,五颜六色的,叶如漫在一旁觉得有些好笑,再观其他诸位掌门,虽然一言不发,但脸上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这……贤师侄,是不是搞错了?”岳非凡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双手。
“哦?”沈溟宴抬眼看他,“岳掌门的意思,是说我们玉湖派凭空冤枉了你们?”
沈溟宴这话不轻不重,但却极其有威慑力。
那边沉默许久的向七杀此时也憋不住了,在一旁拱火道:“就是啊,岳掌门,搞没搞错,人家玉湖派的人能凭空污你清白吗?”
本就对那曹峰有所怨言的邢掌门也添柴浇油道:“是不是真的,拿出留影镜一观便知,岳掌门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哇。
叶如漫面对此情此景有些感慨。
这么硬气。
反而是她有点像仗势欺人的人了。
“那确实。”度寒雁肯定道,“你确实是狗仗人势了,你师兄要是不在,估计你待会儿带着夺冠的奖品就乐了呵儿的回去了,根本想不起来要问这个。”
怎么就狗仗人势了。
这叫师妹仗师兄势,非常合理。
话说到这个地步,岳非凡也已经骑虎难下,只得吩咐人将留影镜取来。
过了一会儿,那三阳派小弟子,端着一面圆润的铜镜走了过来,当着在座众人的面,像二傻子似的走了两步,啪叽一下子摔到在地,手中的铜镜也在地上摔的粉碎。
?
这也太假了吧,把大家当傻子吗?叶如漫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沈溟宴似乎也生了气,紧皱着眉头沉声道:“岳掌门,这是何意?”
岳非凡此时百口莫辩,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做什么手脚,再说,当着众人的面耍这种小把戏未免太低劣了,可看着眼前碎裂的铜镜,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解释,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不是,这……”岳非凡整张脸都快要皱在一起了,目眦欲裂地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弟子,“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但众人都已默认刚刚的摔跤是岳非凡做的手脚,心里不免有些不屑,一直未发一言的天琅山掌门此时也开口道:“岳掌门……做贼心虚……”
大家都在等岳非凡编个合理的理由,但他也的确什么都没做,急的额头冒汗,一旁的向七杀倒是貌似贴心的解围道:“唉,留影镜碎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此时要复原也太过麻烦,不如岳掌门将人叫来,和玉湖派的师侄当面对质一下?”
虽然不想如此,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岳非凡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心里暗骂曹峰用暗器还赢不了反而落人话柄害他丢了面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狠毒的精光。
叶如漫敏锐的捕捉到这个眼神,微微皱了皱眉。
没一会儿,之前还固定在武道台上的曹峰就被扣了下来带到了议事厅,此时也是一脸怨恨地盯着叶如漫。
呐呐呐,还敢这样看着我,叶如漫在心里指指点点。
曹峰行完礼,迟迟未见有人叫他起身,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主座上的掌门发了话:“曹峰,你可识得此物?”
曹峰跪在地上,抬头就看见自己之前丢出的银针被直直插在议事厅的地板上,心中一惊,但仍然定了定心神,笑着说道:“这是何物?弟子从未见过。”
可经过刚刚那么一遭,此时他说什么众人也不再相信了,纷纷鄙夷地看着跪在厅中的这人。
“你说你从未见过。”沈溟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青瓷茶壶,端在手上,往里面添着茶叶。
“正是。”
“那就是我小师妹冤枉你了?”沈溟宴瞥了跪着的曹峰一眼,将手中的茶壶递给一旁的沈修,“是这个意思吗?”
“不敢。”
“哦。”沈溟宴从又取出一个茶杯,沈修立马有眼力见儿的上去奉茶,沈溟宴将手中茶杯递给叶如漫,“那你又说你从未见过,又说不是我小师妹冤枉你,那这东西,就是我沈溟宴拿来,故意要刁难你的咯?”
哇。
沈师兄的压迫感好强,叶如漫喝了口茶水,在心里悄悄感叹道。
“诶呀,曹峰师侄,你沈师兄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你可不要胡说啊。”那边向七杀又拱火道。
岳非凡此时已经恨得牙痒痒,瞪了向七杀一眼,沉声对曹峰说道:“还不老实交代。”
见掌门也不站在自己这边,曹峰知道今天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