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过境迁后又何必呢,难道问问他还记不得曾经伺候过的安国郡主?什么拉关系的方式。再说他老人家跪过的人多了,她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宋初语才不会自讨没趣,弱了自己的气势。
何况,她后来是见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如意的,那时候他已经不叫如意了,这个过于软绵、亲和的名字早已衬不起他的身份。
人到中年的他来郡主府给庄嬷嬷送八十岁贺礼,据说庄嬷嬷的寿辰他都会来送礼,那却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锦衣华服,玉冠紫带,身姿挺拔,如所有行走在庙堂、书舍中的男子,拙拙大道敛尽锋芒,甚至比他们有更胜一层的威仪。
宋初语仅远远看了一眼,就转身走了,她可学不会向曾经的奴才低头!她就是一把年纪了、空有个郡主的名头也要顶的牢牢地。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自己也真是好笑,脸面这种东西有什么放不下的,世事无常,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奴才,有一天能踩在她头上,不是人之常情吗?她又何必自尊心作祟,不敢面对失败。
宋初语突然一个激灵,猛然伸出手紧紧抓住他手腕!
如意担忧的看着郡主,手在她掌心里,一动不动。
宋初语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手,重新闭上眼,现在的他还不是——字存!
舒缓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