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盯着对方好看的脸看了一会儿,轻微搭在他腰上的手卸了力道,实沉地落在了他的腰上。
温迎里面是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布料贴在腰上,不知道是布料舒服,还是腰肢柔软。
池砚舟没这么微涩地摸过对方的腰,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哑,脸也跟着有点发烫,心尖儿也开始跟着犯痒。
他的手已经温暖过来,忍不住摸进了温迎的打底衫里,覆上了那段清瘦的腰。
好光,好滑。
指腹在皮肤上勾勒了一圈,温迎缩了缩,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睛。
他的睡眠一直都比较浅,稍微有点光亮,有点声响,都会从浅睡中惊醒,刚池砚舟“不怀好意”的地试探将手落在他腰上的时候,他就醒了。
只不过没动,也没睁眼,他喝了药胃里好了很多,此时全身软绵绵的,是真不想睁眼。
结果,池砚舟越来越过分了。
不仅肆无忌惮的将手搭在他的腰上,还越过底衫,直接摸上他的皮肤了,每摸上一寸,都让他战栗一分。
“你干嘛?”
被抓包的池砚舟满头虚汗:“我我我.......”
他的手还在温迎的腰上。
温迎咬牙切齿:“还不,把你的手,拿、出、来!”
池砚舟刚刚想要偷摸吃人豆腐,所以都小心翼翼的,紧张到手心都出汗,但是被戳穿之后反倒变得破罐破摔没脸没皮起来。
颇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池砚舟反手勾住温迎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带:
“我冷,想抱抱你不行啊?”
“都是男的,你那么介意干什么?”
“抱一下能发生什么是不是,这么小气干什么?我就不像你那么小气,要是你想摸我,我会同意的。”
空气中莫名的诡异了一瞬。
下一秒,温迎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一拳朝着池砚舟的面门砸去,池砚舟没想过会突然来这么一拳,防不胜防,直接中招。
温迎还没够,一蹬腿,将池砚舟踹得老远。
幸而这是平地,要是在床上,都得摔下床去。
池砚舟发出一声哀嚎。
“猫猫,我劝你力气别这么大!”
池砚舟委屈巴巴地捂着自己的眼眶,有苦说不出。
一只猫的力气怎么能这么大!
温迎把被子上搭的所有衣服都扔过去,面无表情道:“我劝你不要动手动脚。”
“我只动了手,哪里动了脚啊?”
温迎:“......滚开点睡。”
后半夜,池砚舟为前半夜做的事情而追悔莫及。
要是他稍微忍一忍,说不定还能和温迎靠着睡觉呢,现在倒好,被他一脚踹开了,只能孤苦伶仃搭着两身衣服睡觉,虽说身体也没有太冷,但是心冷了。
白色的羽绒服上已然沾上了温迎的味道,很好闻,池砚舟嗅了两口,觉得一阵安心。
最后又盯了背对着他的温迎一眼,嘴角苦涩地勾了勾,睡过去了。
第二天池砚舟醒过来的时候,温迎已经不在身边了,身上的羽绒服也被取走,那床被子正搭在他身上。
他感觉右眼眶微微发疼,抬起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疼得“嘶”出了声。
外面的天光照进来,池砚舟摸到角落里的手机,打开照相功能,看到里面带着一只乌黑眼圈的自己。
温迎下手够狠啊,黑眼圈都给他打出来了,他现在出去都可以被当做半只国宝了。
没脸见人了!
不过,温迎去哪里了,该不会昨天晚上被自己气到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吧?
想到这里,小狼狗赶紧将衣服穿好,推开帐篷出去,早上的风很冷,一个劲儿头打到他头上,瞬间将仅存的困意驱散了。
郭子阳正在不远处蹲着刷牙,看到池砚舟出来,赶紧吐掉嘴里的泡沫,收拾好走过去:
“诶呀诶呀,这哪个动物园的国宝逃出来了啊!”
池砚舟不是没在兄弟几个面前丢过脸,之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时候他们都看过了,这次只是小case。
“知道是国宝还不爱护一点?”
郭子阳挤眉弄眼的,一脸调笑:“昨晚上,声儿挺大的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把帐篷给拆了呢。”
啊?
“不过我听到,好像是你在叫吧,池狗,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下面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