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跟他们一样叫迎哥吗?不过我觉得大家都叫你迎哥,我再叫的话不能体现出我的特别,要不,叫阿迎?我好像听你妈妈这么叫过你,也不错。”
温迎额间跳动了几下,看到池砚舟那双期盼的眸子时,心不知怎么又软了下来。
“既然你是当事人,那你选一个,你让我叫什么 ,我就叫什么?”
池砚舟弯着眼睛朝着他笑。
好多时候,他都在朝他笑。
就算是再冰冷的人,也无法从他的笑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况且,温迎以前不是这样冷冰冰的人,他也会肆无忌惮的释放自己的情绪,伤心的时候会哭,开心的时候会大笑。
他不想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可这几年,生活、精神上的压力成了无形的锁链,将他缠住,而他也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纵容那些枷锁将他越缠越紧,他离这个世界也越来越远。
后悔吗?
肯定是后悔过的,但是后来,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他已然成为了大家口中不喜欢的那种阴郁的人。
就算有不明所以的人带着好奇靠近了他,最后发现他是这种冷情又无趣的人,最后也会躲得远远的。
眼前人好像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到他还没有放弃接近自己,自己周围那层无形的锁链就开始松动了。
“我......”
池砚舟那双眼睛深情起来,带着一种无形的蛊惑,温迎被他晃得愣了两秒,才缓缓掀起嘴唇:“随便你吧。”
“那我还是叫你猫猫吧,怪可爱的。”
温迎一怔,也不知道可爱这两个字跟他能沾上什么关系,也没有说话,当做是默认了。
一个称呼而已,不必计较这么多。
“待会儿我们两个人单独行动吧,他们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疼,再说你看我的眼睛,刚刚就被他们嘲笑了一路了,我可不想看到他们,猫猫,好不好?”
池砚舟的眼睛乌青色变了一些,开始泛紫,温迎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打他的时候也找了角度,不至于打到一些关键部位,但估计还是蛮疼的。
“我把你打成这样你还敢单独跟我待在一起。”
“有一句话你不知道么,打是亲,骂是爱,我们俩这关系,是不是又进了一步啊?”
温迎:“.......”
这么刁钻的借口都能被他找到,他也是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如池砚舟的愿,两人去到一个单独的泉眼。
泉眼上面盖了一座木屋,有效阻挡了外界冬季的冷风,周围的布景也挺不错,复刻了青松柏林的味道。
温迎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个酒店的价钱不便宜,他倒不是心疼这群富二代的钱,只是感叹自己这辈子还能来这样的场所。
“你怎么不下去啊,诶......怎么还穿着浴袍?我跟你说,你冬天手脚冰凉,泡了温泉对身体好。”
听到池砚舟的声音,温迎缓缓转头,看见他半裸着上身,脖子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从绿植的后面走出来。
温迎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某人的腰腹间。
随即快速的转开了。
还挺有料的。
“嘶,你咋不脱衣服啊,怕我看啊?又没让你脱下面的,上面大家都一......”
还没说完,池砚舟被温迎一脚踹下水去了。
温热的水漫过口鼻,把池砚舟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他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猫猫,你谋杀啊!”
温迎面无表情:“这么浅的水能够呛死你也不错。”
水珠沾上了池砚舟的胴体,顺着他那分明的腹肌线条往下落,皮肤也被蒸气熏红了,惹眼的很。
温迎不自在地移开眼。
他知道,自己的底线已经为眼前的人无尽的下降了。
允许池砚舟的靠近,允许他的试探,甚至还有些不可控制的意动。
在帐篷里的时候,他故意说这些话来挤兑池砚舟,倒也并不是因为许攸有意无意对他说的那些话,而是他自己觉得,想要用这个方法来推开池砚舟。
原本以为他会怒不可遏,终于识清自己的“真面目”,可最后发现,只是徒劳。
大狗狗就是大狗狗,不开心的事,不中听的话,他转眼就忘了。
温迎再怎么铁石心肠,也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和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