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堂主。”达达利亚上前,顺便提过钟离手中拎着的那一袋年货,交给胡桃。
“公子达达利亚?”胡桃跟他寒暄了几句,接着关心年货的情况。看着面前三大袋年货,她定了定,随后一阵叹息。看得出来她十分头疼。
“…钟离啊,我让你买年货,没让你买整个年货铺。”胡桃开始数落钟离。毕竟钟离先生在花钱这方面…是挺有个性,胡桃还算得上是他的上司,达达利亚也不好说什么。
她又看了看其中一袋。“我的客卿啊,这是往生堂,你买这么多烟花鞭炮,是想把往生堂炸了吗?”胡桃气急,“还有剩的摩拉吗。”
钟离不语。看着钟离愧于回答的模样,达达利亚很适时插了句嘴:“很抱歉,胡堂主。一分不剩。”
钟离愤愤地瞪他一眼。达达利亚一看,悄悄凑近钟离,在他耳畔轻声乞求。“好好先生,别生气,别生气嘛。”
“一分不剩?!”胡桃又看向钟离,“你怎么不多进两个棺材回来?”俨然一副老母亲教训儿子的姿态。
“你买这些我都理解,”她从一堆福字贴里翻出一张“囍”,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达达利亚。“那这又是有何用意?”
达达利亚把这些年所有伤心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没笑出来。“钟某实在抱歉。应该是买年货时,没有过多留意,便一起拿了。”钟离笨拙地解释。
胡桃盯着他。“你最好是没注意。别告诉我这是你买来和公子一起用的。”
达达利亚心下一惊。很快一想,真是歪打正着。
“算了算了。这快过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扰了兴致。”她双手环胸,“我记得钟客卿上午时跟我提过海灯节想请假的事…”胡桃又看了看达达利亚。“按照约定,钟离的假期从今日午时开始,一个月。既然年货多了些,这位外交官先生,不知道你…”
“那就谢谢胡堂主了。”她分出其中一袋子,达达利亚上前接过来。用自己钱买的东西受别人的赠予还要说谢谢,达达利亚在心里叫苦。胡桃把那张“囍”字也塞了进来,朝达达利亚挑了挑眉。“堂主您这是…?”达达利亚试探性问。
“得了。天天来接钟离下班,又天天溜达转悠请吃饭帮忙付账。你和钟离客卿的关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轻笑,压低声音。达达利亚还想狡辩,“放心,我不会同别人道,尤其是钟离。只是没想到,客卿先生原来…”她见钟离看过来,咳了两声,恢复了正常的音量:
“那么,这位外交官先生,你现在可以提前接钟客卿下班了。”
钟离嘴角动了动。达达利亚生怕钟离还想说什么,他可受不了璃月人半推半就、一套接着一套的客套话,于是赶忙拉上钟离的手就带着他离开。“好的胡堂主,我们就先回去了。”
钟离表面上不太愿意,还是跟上达达利亚的步伐。
“钟离先生,关于回至冬一事,”达达利亚顿了顿,“我买的是今晚的船票。
“嗯…什么?”钟离有些震惊。“公子阁下…未免也太着急了些。为什么不先提前与钟某商量……唔?!”
走到拐角处,达达利亚吻住钟离。
“喂…!达达利亚…唔……还在外面…白天……”钟离被达达利亚愈发加深的吻开始感到窒息,不清晰地吐出字眼。他够住达达利亚的肩膀,试图把达达利亚推开表示抗议。可达达利亚反握住他的手腕:
“抱歉先生,我真的很想…带你回家。”可达达利亚似乎并没有想停下的意思。“真的…很想。”
此时的钟离已经有些恼怒。他很想问问这位不要脸的执行官又犯的什么病,发的哪门子疯。
最后,这场突兀的闹剧以钟离咬破了达达利亚的嘴唇仓促结尾。
“嘶……”达达利亚摸了摸嘴唇,突如其来的痛感让钟离倒抽了一口凉气。得到鲜血的浇灌,蓝宝石般的眼眸里透着股幽深的光,把钟离盯的有些不自在。
“…那么,这就作为我上午为先生劳动的奖励吧。还不赖。”
最后的最后,钟离还是像往常般训斥了达达利亚一顿,把自己那位总是不安分的恋人带回府邸,给他上药。
“诶,疼疼疼,先生轻点。”狡猾的狐狸撒着娇,看上去人畜无害,甚至有些可爱。
但是仅仅是表面看上去。
一阵很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手指指节轻叩在木制门上的声音很是清脆悦耳,但着实是把两人吓了一哆嗦。
钟离平时都是一个人居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