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真真实实握住的手腕，让钟离更加确信，那就是达达利亚。可关于达达利亚拒绝与他再次相见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浑浑噩噩的像梦一样。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抓着他的手不会松开。

这几夜钟离都没有休息好。即使睡眠时间足够，但当清晨醒来时，还会感觉到浑身一阵酸痛。

“完成了工作以后就不要再在至冬停留了，”站在玄关处，达母拉着钟离的手，眼里满是关切，“孩子，现在提瓦特没有哪处是绝对安全的。只有你快些回到璃月，我和老爷才能放心。别忘记寄信回来。”

钟离点头，连声应下。坐上马车，他打开地图，余光却一直留意着坐在对面的埃尔文。

“你没发现你的小狐狸不见了吗？”埃尔文见钟离一直注意着自己，笑着问道。

钟离一惊，抬起头来，正打算让车夫返回地下室。埃尔文制止了钟离：“它这么喜欢你，你还没发现些什么吗。”

钟离蹙眉，想起昨夜突然出现的达达利亚。记忆在脑海中交叠。

“达达利亚是怎么回来的，”钟离问道，“埃尔文先生不妨将这一切都说与钟某听。”

旅途漫长，那个埋藏在月夜里的秘密被写书人重新提起。钟离听完只是点点头：

“我倒是很好奇，为何博士会如此轻易就答应你的请求。他应该也知道这样做给至冬带来的威胁。”

“人越是愧对什么，就越害怕什么。”埃尔文笑笑，“况且自他答应这场交易时，他的心便早已不在至冬这边。”

“但不可否认，您这样的计划十分冒险。”钟离道，“虽然总是怀疑一切，这有些不合乎礼仪。”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埃尔文接过钟离的话，“您真正疑惑的想必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亡魂会如此大费周章去帮助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吧。即使这个人对自己有恩，但也是工作范畴之内的常事。”

钟离愣了愣，随即点头：“正是。想不到埃尔文先生比我还直接明了。这样倒也好，省得我再拐弯抹角。”

“命运告诉我，让我这么做。”一阵沉默后，埃尔文才开了口。

“什么？”钟离皱眉。

“钟先生不妨思考一下远方的提瓦特。兴许这样，可以从中悟出些什么。”埃尔文顿了顿。

“预见未来？”钟离问。

“噢，原来您看过那本古书呀。”埃尔文脸上恢复了笑容，“上面正是这么记载。不过的见解与上边有些不同。从覆灭的坎瑞亚里流传出来的一本古老的手记。嗯，作者是个很神秘的人。”

“作者的名字，同您有些相似。”钟离盯着埃尔文的眼睛。

“哈哈，那我倒是沾上他的光。”埃尔文别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钟离没再问了。马车在街道处停下。

“少夫人有空一定要回庄园来看看我们。”车夫将行李递给钟离，接着带着钟离来到街对面的客栈。

“好。”钟离道了谢后，车夫就重新上了马车离开了。

剩下的日子里，钟离每天就是奔波于各家企业之间，尽量完成合作的交涉工作。可自那个仓皇的夜晚后，达达利亚再也没来找过钟离：

“哟，都已经深夜了，钟先生还在等着某人呐？”埃尔文坐在窗台旁。月光透过帘子洒进房间，以至于让屋内不那么昏暗。即使关了灯，埃尔文也能看到钟离那双还未还未合上的鎏金色眼眸。“要我说啊，指定是你离开的太匆忙了，他一下子找不到你。”

“不过有缘人总会再见的，是吧。”埃尔文像是在自言自语。

“先生说话好像很喜欢引用各种话语。这是您说话的风格吗。”钟离此时也睡意全无，跟埃尔文一言一语搭起话来。

“说顺嘴了。”埃尔文对此没有过多解释。他又看向窗外：“他现在的处境…很难说。希望一切顺利吧。”

钟离不说话了。又是一个忽然无声的月夜。

事实上，自达达利亚离开地下室后，他借着愚人众执行官的身份，继续替军队训练新兵，以及完成原先的工作。由于那夜雪原的突发事件至冬高层对达达利亚的身份保护极好，外界人们只是知道死者是执行官，但却不知道究竟是执行官中的那位，便对这一切都没有产生怀疑。与此同时，在工作之余，达达利亚也在利用职务的便利打听钟离的消息。只是言辞隐晦了些：

“中午好，执行官大人！”一位路过的士兵向倚靠在树下乘凉的达达利亚问好。这是一支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