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那么想要韩家的家产,那她就全部收入囊中,喜欢江月?那就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嫁给别人。
韩言小小地闷了一下,情绪低了几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对劲了。
“爸爸希望我们姐弟和睦相处,寓言两个字,当真寄托了多大的希冀。韩言,你身上背着的人命势必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韩言看着她,被包得像个猪头的脸看不到表情,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疯魔与被激怒。
寂静的病房里慢慢回荡起他疯魔的笑声,由小再变大,“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再怎么折磨我也换不回苏贺的那条贱命,我就喜欢看着你这副痛得要死又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当真爽快极了。”
韩寓:“……”
眼神深沉,极其冰冷,像看着个死人一样,看他的小丑行径,“呵,那你就多笑笑,也就剩这几天的好日子了。”
说完,韩寓捻灭了烟头,起步离开。
身后,韩言那双幽暗的眸子带着无尽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
离开了医院,夜间的晚风吹在她脸上,路边微暗的路灯余光打在她的侧脸上。
脸色平淡地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情。
韩寓没有了刚才的强势,全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软得不像话,腿上一软,朝着面前扑过去,幸好莫廖卿顺手拉了一把才难免遇难。
“谢谢。”韩寓手扶着他的手站起来。
莫廖卿眼神莫名,“我俩的关系,怎么还要谢?”
“刚才利用你了,抱歉。”
“没事,”莫廖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不婚族,你们怎么拿我当靶子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自己的想法。
韩寓喘了喘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气氛随着两人的安静而变得尴尬。
莫廖卿一直觉得压在韩寓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压得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就如此疯魔变态。
不知道埋在心口那些话怎么说。
他知道韩寓对苏贺太过执念,而花了那么多心思,势必要改造成第二个苏贺的江裴然,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怜。
顶着苏贺的心脏,还要连性格都被人强行改变,他从一开始就是受害者。
连喜欢上韩寓,也是因为他身体里的心脏是爱韩寓到极致的苏贺的迫使。
“对了,江家那边怎么样了?”
听到韩寓的问询,莫廖卿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到他一脸沉重,韩寓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他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江裴然情绪不太行,不吃不喝的,还一度精神出毛病抱着玩偶喊你的名字,”莫廖卿说出来都觉得有点心口发闷,“这几天还偷偷地自残了。”
“自残?!”
韩寓吓得脸色都变了。
“嗯,那时候人都被支走了,他就……割腕了……但及时救回来了,老爷子打死不同意让他见你,还找了心理师给他看病。”
韩寓眼神深沉。
“他现在怎么样了?”
莫廖卿不说话。
“开车,去江家。”
夜晚的风很凉,韩寓坐在车里,车子隐在花园半边的灌木丛后,刚好能看得到江裴然的房间。
半夜一两点了,他的房间还亮着灯,窗帘上的倒影走来走去,数个人紧张地来回折腾。
韩寓看得怅然。
手机铃声打破静默的氛围。
“寓姐,你的电话。”
韩寓才回神,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上面来回跳动着陌生来电几个字,就像一把刀一下一下刻进心窝。
不用看也知道是江裴然。
这是分手以来他给她打的第一通电话。
韩寓点了接听,电话里传来一阵很轻的水滴声。
他大概是走进了卫生间。
很久,通话里静了下来。
“阿寓,是我。”
他的声音很虚弱,又很清醒。
没有药物支撑的江裴然变成了他最习以为常的样子。
“韩寓……我想你。”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表达对她的感情。
这些日子来让他想得快魔怔,没有她的日子,连空气都觉得充满了罪恶的黑暗。
“江裴然,”韩寓呼了口气,嗓音很沉,“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