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对于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走不长远。
不多时,谢言之手上握的铁锹更加用力铲碎石块,只用余光注意前方。
无他,工头又转了回来。
工头就不是个能安稳站立的主儿,他安安静静等在那里十多分钟,再也站不住了,还是回过头去坐在树下比较舒服。
旁边有株五十多岁的大树,工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都是今天他特意准备好的。
今天要来应付大领导的检查,他从里到外换的新衣服,将自己清洗的干干净净,确保不会在领导面前留下邋遢的印象。
再也不能够像往常那样席地而坐,见领导绝对不可以起身两个屁股印子。
谢言之瞥见工头在树下捯饬自己,没有再走进来,心下不由松了口气。
工头随手从树下薅了根草,斜斜叼在嘴巴上,双手撑在身后,身体后仰,两条腿交叉在前方,整个人好不惬意。
他还没轻松多少,远处就有汽车压过碎石子的声音响起,工头睁大了眼睛,一辆黑色的轿车驶入他的视线。
“艹!” 工头暗骂一句,噔时从地上一跃而起,右脚随意踢了踢地上的纸张消灭痕迹。
他搓着手笑眯眯上前迎接。
脸上一面笑呵呵的欢喜表情,心中确是在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