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进不去。”花煜有些挫败,细长的眉毛轻轻皱着,以往言笑晏晏的凤眸现今凝结着哀愁,“是天帝亲自设的结界。”
“那为何这些魔族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少煊不解。
“只防仙骨神灵。”花煜捏着眉头,他不知道天帝在想些什么,亲自设置结界,只是防住天界之人。
“那,你究竟想弄清楚什么””少煊俊挺的面庞不悦地看向他处,有些没好气说道,“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
“少煊。”花煜声音闷闷不乐地喊了他的整个名字,花煜很少这样子喊他,少煊有些不自然地低下眸子。
花煜的眼睛转向他处,长长的睫毛下,有很多复杂的情绪色彩,一袭红衣的娇艳,盖不住惆怅万分。
“是她吗?”少煊说话时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是木讷寡言,但是他也看得明白。
烨昭除了云宫染,他不觉得会娶第二个人。
“我……我不知道。”花煜心中难免有些低落,他望着少煊,不错过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少煊一向刚毅的那张脸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像是渴求一个心如死灰的答案,又像是期待另有生机,他好似坠落在迷茫遥遥无期的悲痛里。
缓了许久,才听到他破碎的声音,“你知道的,我不敢见她。”是日思夜想的希望再见,而害怕不是她掉入更深的绝望,可是又无限惶恐因为害怕不见她,而从此想不起她。
少煊高大的身体此刻显得瘦削,有什么沉重的事物压弯了他。
“那你也应该知道,她不属于你!”花煜声音冰冷,僵硬地说出,如以往的嘲讽一般,刻薄锋利。
明显地,那个身躯一震。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花煜,然后落寞下去,无限沉寂,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花煜见状,惨然地勾了勾唇角,他指尖捻起一片尖锐的竹叶,输出了烨昭的通灵符文,他闷着声音,“帝君与帝后宜早修成正果为好,后顾之忧,花煜定万死不辞力除之。”
烨昭并没有立即答复,他望着正睡得香甜的云宫染,将花煜拉进了那方芥子空间之中。
无疑,任是见多识广的花煜也被生生震惊,他喃喃看着满芥子域的云宫染安静端坐,不禁生起骨子里的寒冷。
“殿下……有何指示?”
烨昭一挥,一扇红木雕花屏风落了下来,花煜不再能窥视到什么。
“方才你所见,皆是吾心念所化。”烨昭顿了顿,“她虽复活,全然忘却前世记忆,可有两全其美,恢复之法?”
花煜不解,他抬着头充满疑惑。
烨昭只好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吾不忍为一己私心,而强行将她神识抹杀。
良久,他又道,“假使推翻一切和现在的她重头开始……”
“可是上辈子的她明明在此栩栩如生,我做不到。”
“透过一个人回忆另外一个人,倒也残忍至极。”
花煜闻言,他斟酌再三,“帝后本该魂飞魄散,如今得以重生,本超脱六道轮回,不该贪求……”
“是我太贪心了吗?”烨昭打断了花煜未说完的话语。
花煜不好回答,他咬咬牙,“鬼界曾传闻有一鸿明草,可重塑神识,即使万念俱灰。”
鬼界,向来是帝君心头之恨,世人皆道鬼王烬敛无恶不作,罪孽深重,却都彼此心照不宣地避讳鬼王烬敛也曾是帝君烨昭的胞弟这一事实。
溪知比花煜先到的魔界,他畅通无阻的,一路熟车熟路,隐匿疾行,“屹川?”
一点也搜不到屹川的气息,他慌了神。
“屹川!”
松言随即赶到,也察觉到不对劲。二人运转灵力探查,发现西殿的结界格外强大。
“西殿?不是阿染的寝宫吗?溪知出言,隐隐约约的感觉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迫不及待飞奔过去,“阿染!”
俩人一前一后到达西殿,此处的结界任凭他们如何也打不开,溪知不禁暴怒,他用力地汇聚魔力,企图引起一点点波动 松言见状,也跟着一起。
结界内的烨昭见到,脸色黑青,他挥退了花煜,出现在了哼哧哼哧输送灵力的二人后面。
“二位有何贵干啊?”烨昭冷冰冰地出言。
溪知松言身体一僵,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朝他们劈过来,他咬着牙反抗质问道,“她是不是在西殿!”
“是。”烨昭浑身阴沉,满脸的不悦承认道。
溪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