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我带你出去。”烬敛抱着云宫染,尾音上翘里带着闷哼的愉悦说道。
云宫染不依,“我也可以带你出去。”
她使了使手中的灵力,在烬敛的期待里,她化出一根勺子。
云宫染双手叉腰,“怎么样?”
“……好棒。”烬敛咬着下嘴唇,憋着忍俊不禁的笑意。藕色的薄唇,在牙齿下咬里红润,娇艳万分。
“上去吧!”云宫染豪气万丈,小手一指。
他动了两步,黑靴上骨饰清脆碰撞,烬敛犹疑,“去勺子上?”
“嗯,站在勺柄!”
烬敛眉头紧蹙,看着那通体漆黑浆糊一般的勺子,上面发着莹莹绿光,像一层霉。
等他终于踏到勺子柄的处,俯视着云宫染的时候,他感觉一阵耻辱。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阿怜有没有觉得高处不胜寒啊?”云宫染合着手,眨着星星眼,仰面而问。
“我……应该……很骄傲得意吗?”烬敛的衣袍在风里蹁跹,他在风中凌乱。
“自然,我也上来咯!”云宫染早早跃跃欲试,她使着微不足道的绵薄之力,腾空站在了上面。
“果然高高在上!”云宫染叉腰,畅快地酣笑了几声,坏意突然上心头,一把将强颜欢笑的烬敛退了下去。
于是她与烬敛一起沿着勺子柄滑落,坐在勺子窝处。
众鬼嬉笑,烬敛一个冷眼,又噤若寒蝉。
云宫染坐在坑坑洼洼的勺子窝处,内壁的颜色是浆糊黑。
她皱眉摸了摸勺子壁,手指一片漆黑。
“还掉色呢?”云宫染疑惑而紧张出声,烬敛见状嘴角一抽,他微微使灵力,令坑坑洼洼的泥泞加了一道水泥。
“阿怜家资颇丰呢!”云宫染眯着眼睛,笑着赞道。
见被发现,并且收获夸赞,烬敛大大方方挥金如土,给外壁镀了一道金。
“哇哇哇哇!”云宫染两眼放光,“这可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败絮中的鬼王嘴角一压,刚准备除去败絮,云宫染的声音又传来。
她摸着勺子满眼宠溺,“可不是说你是败絮呢,你是金玉其外,我和阿怜是败絮,在你勺子中间呀!”
败絮:“……”
他挥袖,当场收好灵力。
灵勺:“痛苦抗议!”
“你说,我该给这勺子起什么名字好呢?”云宫染拉了拉他的衣袍。
“?”烬敛一脸黑线,心道,一根破勺还要名字?
“最好是要威武霸气的!”云宫染说着要求,“既然这箫叫做悦卿,这个勺……”
“挖勺。”烬敛木着脸,带着幽怨冷冷道。
“什么?挖勺?咦惹~好土的名字!”
烬敛:“……”
云宫染不满起烬敛的品味,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叫小飞勺好不好?”
“……”烬敛继续不作声,良久,又扶额点了点头,“还是你的品味好。”
“哈哈哈哈哈逗你的,没想到你的品味还真的这么土,我故意想出这种拉胯名字。”
云宫染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啊,还是多读点书。”
她没见烬敛衣袖里伸长的刀子,正在一一下割着她的勺子撒气。
“其实我想的是,它浴火而生,像凤凰一样!”云宫染似乎灵感来了,她紧张兮兮捂着手,道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就叫做——浴火牌凤凰尾巴一敲,扒下一毛DuangDuangDuang坠掉喜翔勺吧!”
“喜翔勺?”烬敛一愣,不小心将勺子边缘捏断。
喜翔勺:“痛苦面具!”
“不不不,简单来说,你也可以喊它DuangDuangDuang坠掉喜翔勺!你不能把我的灵感创造过程忽视那么多!”
“……坠,这个坠……”烬敛终究没忍住,“你怎么修出了这挖勺,什么功法?”
他盘膝坐在勺子里,准备伸了伸腿放松又立马缩回,为了尽量减少这些没必要的接触面积。
“我修的功法……”云宫染思忖一番,决定先进行一些思想洗脑教育。
“咳咳咳,首先,你得知道,功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我的功法很一般,其实很不值得一提啦。但是我很强,这个不得不提一嘴嘿嘿。”
说着,她拍了拍胸脯,没忍住地拿出那本功法,“你看它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