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那个变态疯魔的平远公主,暗地里对相府不利,柳熙和安排屹川,关注王宫动向的同时,护住相府安危。
至于她自己,只能自救。
屹川临走时,很是担忧,“如今公主府戒备森严,刚刚我是趁着增添守卫的间隙才进入院中,往后,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不用担心,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我能够应对。”柳熙和信心满满的回道。
就这样,柳熙和在中毒和解毒的道路上,来来回回,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只能凭着越发毒辣的太阳,来猜测如今的时令。
三伏时节,空气中流动着阵阵热风,吹得人心头烦闷不已。
而此时,公主府外,一个俊俏的男子,双膝跪地,乞求着入府。
来人正是福安。
他一身朴素的下人衣裳,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裹,很是在意护着。
“叫他进来吧。”平远躺在贵妃椅上,四周放满了冰块,凉爽得很,带着几个男宠正欣赏着花园中的美景。
福安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中庭,对着贵妃椅,恭敬的跪地叩拜,“公主千岁。”
“抬起头来。”平远一把推开身旁的男宠,单手托腮,看着福安,一脸期待。
福安有些慌乱的抬起头,在看到平远一副鬼魅眼神时,被吓得立马低下了头。
刚才那一瞬,已经把平远公主的浪荡心思给勾了起来。
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这种自带悲悯感的俊俏男人了。
平远赤脚下地,走到福安面前,强行托起福安的脸,玩味的说道,“这姿色,倒是挺合本公主的胃口,今夜,就由你服侍本公主吧。”
福安坚定的说道,“小人不是来服侍公主的,小人是来伺候我家小姐的。”
“你家小姐,是谁?”平远很是不悦的甩开福安的脸。
“小人是相府家仆,自然是来照顾柳小姐的。”
“来人,给我打!”平远继续躺回贵妃椅,等着看好戏。
两个侍卫,你一鞭,我一鞭的,打得很是尽兴。
而躺在地上的福安,咬碎牙,也未曾哼唧过一声。
“柳家果真非同凡响,就连个下人,都这般有骨气。”平远坏笑道,随即出手,示意侍卫停止鞭打。
“你若是想去伺候你家小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福安忍着痛,怀中的包裹,被保护得很好,丝毫未沾尘埃。
“本公主给你两个选择,左边,是本公主的寝殿,只要你将本公主服侍好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平远指了指左边那处最为华贵的的寝殿,可福安硬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平远有些怒了,“后右方竹林里,有一处净房,公主府的太监,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若你不愿意服侍本公主,净身后,本公主可以同意你去伺候柳熙和那个贱人。”
福安的脸色难看极了,双眼看向平远公主,不可置信这话竟是一国公主所说。
“本公主给你时间,好生考虑考虑。”平远继续闭着眼睛,吃着男宠喂到嘴里的冰镇葡萄。
没过一会,福安艰难的起身,护着怀中的包裹,转身走去。
平远微微睁开眼,很是得意的看着福安血迹斑斑的背影。
可来到岔路口时,福安竟毫不犹豫的向竹林走去,平远被惊得一脸愤怒。
“该死,情愿净身,也不服侍本公主。”平远气得将桌子直接掀翻在地,两侧的男宠吓得纷纷跪地不起。
没过一会,竹林中传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喊叫声。
柳熙和坐在屋中,迷迷糊糊的打着盹,被这个声音惊得再也睡不着,只觉一阵心慌。
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打开,祥安领着两个侍卫抬着个简易的担架,将担架上的血人丢下就走了。
“真是贱人有贱命,不知好歹的东西。”祥安一边锁门,一边碎碎骂着。
柳熙和听着声音,从房中走了出来,她本就纤细的身子,如今更是单薄了,眼睛深凹,黑眼圈十分明显。
她手持短刀,在烈阳下一步步走向担架。
“你是谁?”柳熙和声音颤抖的问。
一听柳熙和的声音,福安侧着的脸,却是怎么也不敢转过头去。
身体上的极致疼痛,他还能勉强隐忍,可眼下,他该如何面对她?
见这人不转头,也不说话,柳熙和俯下身,伸长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