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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的错

坐在派出所接待处的椅子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冷,手上还握着他的身份证跟手机。警察已经在过去的路上,陈清艺只能祈祷他没有事。

在段邢到小区时,空无一人。段邢以为陈清艺已经到家了,赶紧打电话向阿姨确认。没曾想陈妈妈那边刚好也想打电话。接通电话一瞬间两人一同开口问:清艺到家了吗/清艺怎么还没回家?

一瞬间,电话两头的人都有点懵!接着是慌了。陈妈妈让段邢赶紧报警,110还没打出去,就有个电话进来了。陈妈妈接听后,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不知道清艺有没有人受伤,陈妈妈一路过来一直在担心。段邢内疚不已,一直小声安慰。

到达派出所后,陈妈妈上阶梯时差点崴倒,好在段邢及时扶住。值班民警看到两人的到来,赶紧迎上去,“您是陈清艺母亲吧,你放心,她现在很安全。她十多分钟前在回家的巷子里被持刀歹徒盯上,好在路人帮忙解救,您女儿并没有受伤,但是那名好心人还......”

段邢没听完,他转头看向睡倒在椅子上的陈清艺,这么多年了,在决定放弃她之后,没想到还差点失去她了。

高考结束第二天,陈清艺约段邢上学校天台喝酒。他清晰记得那天陈清艺不同以往地疯狂姿态。那是她第一次喝酒,段邢怎么拦都拦不住,陈清艺那天说了一段让段邢无言以对的话。“段邢,你管了我这么多年,你不累吗?你想管我到什么时候?大学?工作你是不是也帮我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清艺虽然是醉了,但是她走近段邢,两只手攀上段邢脖子的时候,眼睛很清晰,没有半点酒晕,陈清艺的脸在段邢的眼里逐渐放大,“你为什么管我?嗯?你喜欢我?”一个个字砸进了段邢的心里。

酒气喷洒在段邢的脸上,他这个清醒的人比喝醉酒的人还脸红。他很热,内心的火更热,他想破罐破摔,他想结束只存在于自己内心的感情。还没挣扎出个结果,对面楼的保安就提着手电筒对着这边的楼层以及天台乱扫射。这保安真够敬业,这么晚了还来巡逻。

段邢怕被发现,一把搂住陈清艺蹲下,陈清艺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吓得段邢赶紧松开怀里的陈清艺,捂住她的嘴。但是保安还是听见了声音,赶紧问,“谁在那,出来!”

段邢心生一计,小声问:会不会猫叫?陈清艺兴奋地点头。然后就推开段邢地手,叫了几声。段邢没想到她真能叫,还叫得这么像。但是保安好像不吃这套,“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赶紧出来,被我抓到你是哪班的你就完蛋了。”

陈清艺好像被气到了,正想站起来大骂一顿,被段邢按住了,下一秒,一只黑猫突然窜了出来,跳到天台边,保安的手电筒刚好照到,一双绿色眼睛的出现把保安吓了一跳,手电筒都掉到地上,连忙捡起就跑了。

陈清艺看到保安落荒而逃笑出声,段邢看着面前这个傻笑的人,也笑了。

酒醒之后,段邢问过她啊,记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她说她那天晚上扮演了一只小猫咪,旁边还有一只大黄狗,那只大黄狗特别像段邢。段邢哭笑不得,但还是不死心试探,“那你喜欢那只大黄狗吗?”她说她不喜欢狗,她喜欢猫。她迟疑了足足十秒,那十秒估计在编织不失偏颇的回答。

手机铃声的响起打断了段邢的回忆,接电话的民警赶紧叫醒了陈清艺。陈清艺迷迷糊糊,看到陈妈妈那一刻,冲过去哭了起来。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段邢更是内疚,赶紧道歉,“阿姨,都是我的错,都怪我这么晚还带她出去。对不起”民警没有时间让他们互相道歉了,现在需要陈清艺先做笔录,持刀歹徒已经逃跑了,警察赶到现场只看到了那名男子躺在地上。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先走,或许当时我可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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