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偏袒,对标华芷柔还差的远,但要对付夏氏却刚刚好。
感受到身边一轻。
宋殷宁起身离去了,宋殷宁耳目通天,有些东西,他不去说,宋殷宁若是有心,自然很轻易也能查出来。007说这样不保证他能活很久,师青岚倒是无所谓生死,死亡于他这样的人而言不是终点,任务失败才是。
宋殷宁找来监察夏氏的长随,随口一问便知道了来龙去脉。宋殷宁听着长随口述的那些恐吓,渐渐的额角青筋浮起。平日里他说话重了些都舍不得的人,竟被人如此威胁。
“啪。”
手中茶盏被扔了出去。
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堂屋顷刻间跪了一地。
同一时间,内室传来的咯吱一声,宋殷宁收敛了怒气,冷声吩咐,“夏氏在哪?把她带过来。”
话音刚落,宋殷宁就急急忙忙起身,绕入内室,师青岚果然听到了动静,翻了个身,慌乱的朝着外面看,见到宋殷宁的一瞬间就躲开了视线,又翻过去背对向他。见心爱的人儿小脸苍白,眼睫濡湿,脸上还挂着泪痕,晕开的湿润烫进了他的心底,让他心口发疼,又想起夏氏说的那些混账话,师青岚现在想必对他十分不信任,宋殷宁习惯了去解决问题。
宋殷宁不能、也不想,他与师青岚感情甚笃,容不得人破坏。
将人半抱起,心疼的给人擦眼泪,“不哭了,不哭了,有我在。”
宋殷宁习以为常的亲密。师青岚却是抗拒的厉害,他不再接受宋殷宁的碰触、对他充满了防备,似乎真的忍耐了很久、又想了很久,小声对宋殷宁说,“你放我走吧。”
“放你走?”
宋殷宁喉咙哽塞,手指抬起师青岚的下巴,望着梨花带雨的他,一字一顿坚决,“除非我死。”
师青岚的眼泪瞬时涌了出来,他回望着宋殷宁俊逸非凡的脸,失神的喃喃,“求你,我再是对不起你,可我也陪了你这么久,求你放过我。”
“我知道,我知道,”宋殷宁放软了语气,重新将人揽入怀中,一遍一遍的抚着他的背,“我知道你听了那些话不安心,也信不过我,可是青岚,我们相处的这些时日,我待你如何,你就看不分明吗?将夏氏接回这事我做的不对,我很抱歉给了她伤害你的机会,可是我又哪里会如她所说的轻贱你?真将你当一个玩物?”
师青岚不说话了。
开始小声的哭。
宋殷宁有些拿师青岚没办法,他从来不喜欢人哭哭啼啼,只爱华芷柔那般有毅力、有韧性的。可此刻,抱着柔柔弱弱的人、委屈的抽泣,他却只恨不得将心掏出来自证青白。
正在这时。
室外的下人通传夏氏带到,怀中之人只是听到那个名字便是一颤,宋殷宁心底强行压制的怒火更甚。
奴大欺主。
师青岚便是这宋府的半个主子,竟沦到要对一个奴才心生畏惧。他没有去管外面等候的人,径自哄了师青岚许久许久,直到人昏昏地睡了过去。宋殷宁这才小心翼翼将人放下。
夏氏在堂屋等的没耐心,宋殷宁出来的时候,夏氏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迎上前,正要开口问有何事?
谁料下一瞬间。
宋殷宁不由分说的提起一脚,霸烈的力道将人踹飞,直到撞上金雕熏笼才堪堪停下,夏氏只觉眼前犹如凶神幻像、虚影连闪,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她惨叫着,又茫然的看着宋殷宁,蓦的呕出一口血沫子。
“为什么?为什么?”
问了几次。
夏氏没有一儿半子的,早已将宋殷宁当作亲生,没有想过会被如此对待,夏氏眼中划过受伤。
心中大痛。
宋殷宁余怒未消,阴着脸踱步到夏氏跟前,眼中竟再无半分情谊,“我原先敬你,给你尊荣,可你将我当什么?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你非要做,我不让你动的人你非要动,即使遣你出府,也不能让你收敛半分,而今我这里便是容不下你了。”
夏氏听明白了宋殷宁发怒的原因,含着热泪辩解道,“可是赵青岚对你说了什么?你不能听信他片面之言啊殷宁,是他自己身子不争气才会晕倒的,我并未做什么。”
“没做什么?”宋殷宁意味不明的盯着夏氏看了好一会儿才又道,“可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宋殷宁问话时,眼神太过锐利,夏氏沉默了,有些心虚的躲闪,又强压下心慌,“没有,我只是与他打过招呼,不信你可以问芷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