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了。
陆以宁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前,装点粉嫩的公主床上,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安静沉睡,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天使,只是陆以宁看着,头越来越痛。
他举起了刀。
睡梦中的沈欢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好像冥冥之中有东西指引着她睁开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
锋利的刀刃劈下。
沈欢侧身蹲了一下,还是被砍到了胳膊,霎时之间血流如注。
“小畜生,你要干什么。”
沈欢脸白了,她看清了来人,不可置信,没想到陆以宁竟然真的敢,他就不怕吗?他就不顾忌陆父陆母?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终于……你很的意吧,你鸠占鹊巢,你把我卖给人贩子让我生不如死,你得到了我的全部,这些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陆以宁难受的皱紧了眉,“我唯一仅存的,你都要给我拿走。”
小声的呢喃。
哥哥不在乎。
沈欢不在乎。
陆父陆母不在乎。
所有人都不在乎。
可是他……只有那个了。
“神经病。”
沈欢不耐烦的怒骂,转身想要逃跑,却被陆以宁一把攥住脚踝。
“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沈欢又一声的惨叫,沈欢被一把拖到了陆以宁身前,陆以宁的力气,比沈欢想象的要大的多,沈欢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刀架在脖子上,陆以宁眼中的杀意无遮无掩,沈欢终于害怕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舅舅舅妈,你们在哪里……呜呜呜呜,快点来救欢欢。”
陆以宁愉悦的笑了,他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欢欢!”
他转头朝门的方向看去,下一秒,门被人一把推开,陆父陆母穿着睡衣的身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
陆父瞪大了眼睛。
陆母看到陆以宁把刀架在沈欢脖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桎梏下的沈欢害怕的啜泣,身上都是血。
陆母尖叫一声,腿一软险些晕倒,“你快些,快些放开欢欢。”
“你冷静些。”
陆父要向陆以宁逼近,被他冷冷的呵退,刀也下肉几分,有血滴滴答答顺着流,沈欢的哭声更惨了几分。
“别靠近我。”
“好好。”
陆父立刻就不敢动了,虽然心里有怒火,这一刻也不敢呵斥,“以宁,我们白天不是还好好的?为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跟爸爸说好不好?你先放开欢欢。”
“为什么?”
陆以宁的脸因为痛苦、茫然而扭曲成了一团,“我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只要看到沈欢,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越说越恨。
陆以宁就要杀了沈欢。
“不!”
陆父眼疾手快,冲上前把陆以宁压在地上,一时间尖叫声、怒骂声、哭泣声在黑暗的卧室里响作一团。
稍微想一想。
陆父陆母不知道陆以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不,他们知道。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都割舍不了。
又给陆以宁打了镇定剂。
连夜带着沈欢去医院,好像陆以宁的出现,并没有满足他们的期待,所有人都不快乐。同时,他们也意识到了,陆以宁的心理出了问题。
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试图去给陆以宁做思想工作,可是第二天醒来的陆以宁,却十分正常,他甚至是乖巧地。陆父陆母没办法,焦头烂额地去咨询、联系平江县内优秀的儿童心理专家。
陆以宁像个正常人。
可当他们再次把沈欢带回家,陆以宁只是看到沈欢的第一眼,就神色大变,好几次的试图攻击沈欢。
时间久了,沈欢都受不了,她甚至是私下里去找陆以宁求和,她说,“你够了,我们就这样,互不干预行了吧,以后我们进水不犯河水。”
陆以宁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沈欢发现陆以宁就是个疯子,毫无理智可言,她自己心里是有顾忌的,她太喜欢舅舅舅妈了,根本就不敢肆无忌惮,可陆以宁什么都不在乎。
沈欢被吓跑了。
更是气急败坏,她又想了个办法,哭着找到陆父陆母,一脸恐惧的说,“过段时间,弟弟也要上学了,就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