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死猪不怕开水烫,或者是那些年,她践踏着陆以宁,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觉得他能做出什么。
陆以宁也不生气。
“你们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你们不应该害死他,现在我也要让你们尝尝,失去的滋味。”
沈欢不屑冷嗤,“你这个废物,又敢对我做什么呢,哦,你应该了解我男朋友的家族,那不是你招惹得起的,识相点就尽快放了我。”
“唐家?”
陆以宁终于把目光放在沈欢身上,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的男朋友?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
说罢。
低头操纵仪器。
沈欢撇了撇嘴,还要讽刺两句,下一秒密闭的空间内,探出喷射泵,口射出一股浓烟,气味刺鼻的。三个人剧烈咳嗽,昏倒在了地上。
陆以宁轻声细语。
“真有你所说的那么厉害?那么当年在制造爆炸案之后,你们又为何要举家逃窜国外,多年不敢再踏入国门一步,要知道我可是好等啊。”
……
陆父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醒来,他打量四周,是在一辆破旧的、行驶的面包车中,陆母还有沈欢躺在他的旁边,陆父很慌,无视了沈欢去推陆母,陆母一瞬间厥醒,肝肠寸断,下意识的呼唤,“以宁,你在哪?妈妈的好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
太悔了。
黄粱一梦。
究竟是错的多深?也终于醒悟,以前嫌弃陆以宁跟他们不亲近,可事实却是他们把孩子越推越远。
陆父抱住了陆母,这个男人,这些年生活困窘,可对陆母的感情依旧,“你冷静些,以宁不在了,他把我们送走了,不知道要送去哪里。”
才想到要去问司机。
那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后视镜扫了他们一眼,凶神恶煞,“别叫,老板安排我送你们回去。”
老板?
以宁吗?
陆父心里有了猜测,但却不敢多问,这个时候的沈欢也醒了,揉了揉迷蒙的眼,看了看四周,“我这是在哪儿?陆以宁那个畜牲呢?”
“你才是畜牲,不许骂我的孩子,”陆母本来还趴在陆父的怀中悲泣,闻言眼神流露恨意。
她不管不顾地扑向沈欢,掐住她的脖子就是啪啪就是几巴掌。
“啊啊啊。”
嘴角渗出血丝。
不敢置信最好拿捏的陆母竟然敢打她,也不是好惹得,当即翻身把陆母压在身下,狠狠揪她头发,照着陆母的肚子,一拳一拳的下了死手,神色狰狞,恼羞成怒,“老贱人,就凭你也敢打我,你看我弄不死你。”
太兴奋了。
把陆母幻想成了陆以宁。
陆母年纪大了,全凭着一腔怒火,被打的发出一声声哀嚎。
陆父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冲上去拉住沈欢,陆父看着沈欢一副癫狂的样子,像极了恶魔。对啊,她不就是恶魔吗?可笑的是,他们竟然曾想感化她。想到恨处,陆父眼睛也红了,他攥着沈欢的头发,把人的脑袋往后椅上撞。
陆父再是虚弱。
他也是个男人。
再加上陆母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也对着沈欢身上掐。一打二,沈欢打不过,很快的就落了下风,头破了,流了很多的血,她惨叫连连,哪里还有刚才嚣张的样子。
下意识的又开始示弱,“呜呜呜,舅舅舅妈我知错了,别打我了,放过我吧,我好痛啊呜呜呜。”
可都看透她了。
哪还有人理她?
陆父陆母都打红了眼,好像要一次性的、把这些年的委屈宣泄出来,直到人吐着血。昏迷了过去。
司机全程都只是透过后视镜看热闹,完全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直到面包车开进小巷口,到了那个陆父陆母生活了好几年的租房楼下。
司机把陆父陆母赶下了车,又粗暴的把沈欢丢下去,警告陆父陆母,“老板走之前交代过,知道你们舍不得这女的,就把她送给你们,你们可不能把这女的丢了啊,老板知道了,会生气的。”
不是……
陆母浑浑噩噩的。
她没有舍不得沈欢。
陆以宁才是她的儿子。
只不过那司机才懒得听她解释,上了车就扬长而去,陆父考虑了一下,陆以宁想让他们留着沈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出于一颗愧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