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再有出息点么?
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白嫩软香的包子上。
啻翎将包子放在小碗里,用筷子将皮撑开,里面的圆滚滚的肉馅就滚了出来。
“吃吧。”把肉馅放进小碟中推到小狐狸面前。
南霁月站在桌上,低下头啃着碟中的肉包。
!!这味道!
比他在别院的也好吃太多了。
一旁的裴逸看见这场景酸溜溜的说,“你对这小畜生这么好,湶州那些闹蝗灾的难民见到了不知作何感想。”
端起碗,将里面剩的包子皮细嚼慢咽的吃完,啻翎才回答他。
“他们看不到。”
忽的想到什么,啻翎抬头,“你是为灾民而来?”
裴逸本就吃了饭来的,也没真动筷子,只是端着汤羹喝了两口。
“是啊。却也不必说的那么伟大。”裴逸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唇角微勾,“裴某是个商人,这粮食,自然也不是免费给朝廷的。”
人弃我取,人取我予。
裴家的生意就是这么做来的。
“可在最需要的时候,裴家的粮食也只是平价出售。”啻翎吃饱了,见小狐狸吃得差不多了,将汤也倒了些过去,口中却依旧和裴逸说着,“裴家一代仁商,名不虚传。”
南霁月闻言抬头看了眼随意坐着的裴逸,他竟然是这么好的人么?
察觉到他的目光,裴逸也斜斜看过来,冲他挑了挑眉,吓得南霁月赶紧低下头。
他只是个堪堪学会化形的狐狸,惹不起。
吓唬了某只狐狸,裴逸这才耸耸肩。
“没办法,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裴家祖训,永远不在粮食上谋暴利,且丰年每年按正常的百分之十囤粮。
民以食为天,粮食是国家安定的根本。
裴家起家时得国家的庇护,深刻明白有国才有家的道理。
巨贾出盛世,也是这个道理。
南霁月并不了解人间界的这些弯弯道道,吃饱喝足后,他细细舔干净的爪子,又扒拉扒拉脸,这才跳到啻翎的怀里。
后者接住他手放在他身上,和裴逸商讨着细节。
最后,将腰间令牌拽了一块儿给裴逸,“此事明日我会奏请陛下,不出意外,明日下午你拿着令牌去户部就好。”
聊完了正事,裴逸的目光落在他怀里。
“啻翎, 你从哪儿捡来的这只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四个字让南霁月背僵直了一瞬,他果然知道,他是只成精的狐狸。
“若是没有旁的事,我就不留你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站在了某人旁边。
赶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啻翎你这人真是不能处。”裴逸嘴上说着,却也跟着起了身。
整个旌国,没有几个人敢直呼摄政王姓名的,他裴逸就是其中一个。
这份殊荣证明了两人关系是亲近的。
只是为何今日这么冷淡么……
依着啻翎的性子,怕是还在气他吓到某只狐狸。
“好啦,我下次带只耗子来给他赔不是还不行么?”裴逸坏心眼的扇子指了指他怀中的一团。
啻翎看不见的角度,一点白色的光晕没入了狐狸身体。
“他才不吃那些。”想到小东西会抱着老鼠啃得血淋淋的,啻翎直皱眉头,断然拒绝。
目的达成,裴逸也没有继续膈应他。
挥挥扇子转身而去,“那就祝你和你的小狐狸,过得开心啊。”
莫名其妙。
和裴逸相识多年,啻翎自然察觉到了他对小狐狸的敌意,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低头细细打量着怀中雪白的一团,脑中浮现了和裴逸同样的问题。
耳廓狐,有如此纯种的白色么?
他的目光让南霁月有些心虚,大耳朵耷拉下来遮住了大半脸,有些讨好的蹭了蹭他。
啻翎不出意料的心软了。
算了,或许是生着生着没墨了吧。
正打算回去起早文书,就听得陈升的大嗓门由远及近。
“王爷!!不好了——”
陈升是他的贴身侍卫,一般都跟着他,只是前天把他派去看管南霁月。
此刻他这么慌慌张张,定是那人除了什么问题。
“怎么了?”放在狐狸身上的手指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