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你把持朝政不放手,朕何至于此!
望着那决然离去的背影啻云汐咬牙,却只敢在心里腹诽。
“陛下!”他离去后,一个鸦青色的身影凭空出现,慌忙去扶地上的人。
“嘶——先别动我。”啻云汐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动就是满身的汗,只好暂时放弃了挪动。
东方面具下的脸看不见神情,空气却无端冷了下来。
连带着啻云汐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喂!东方!”
听到提醒,东方才收起了周身的气压,柔声道,“我先为您治伤。”
轻轻褪下白色的裤子,五彩斑斓的皮肤就映入眼帘。
每一道伤痕都高高肿起了棱子,大部分都交错着,下手当真是半点没留情。
有几道极重的,泛着可怕的青紫,在保养的极好的皮肤上显得更为刺眼。
“啻翎怎么敢对您下此狠手,这种心狠手辣的逆臣贼子……”
“住口!”
啻云汐厉声打断了他。
“摄政王位高权重,教训一下我也并无不可,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品头论足?!”
东方立时住了口,身侧的手指却陡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意识到自己的言辞太过激烈,啻云汐放柔了声音,“隔墙有耳,我是害怕……”
“陛下不必解释,奴才明白。”
沙哑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在发脾气吗?!
啻云汐看着那黑白相间的面具,心中有些怪异。“上药就行了,别用法术,省得明日他发现我伤好了,再挨一顿就不划算了。”
何况东方说过,他们的法术是不能对凡人使用的。
否则立时会遭到天谴。
上次他跌到了腿,东方为他治好之后,整整三天没来看他。
不过是皮肉伤而已,过几天自己也会好的。
东方闻言,从袖中取出药膏来为他涂上,随后用手指化开涂抹均匀。
饶是他力道轻柔,啻云汐仍然止不住的小声抽气。
这藤条专为教训他而定制的,伤不到根本,打不破皮肉,却该死的疼的要命。
药膏的效果还是极好的,涂上后不多时那种灼烧的感觉已经缓解了不少,只有那冰凉的指尖在身后游走的感觉格外明显。
“好……好了。”啻云汐咬着手背,羞耻的闭上了眼。
若非身后的人是东方,事后他一定要灭口。
这种事情太丢人了!
东方听话的停下了手,将下方的裤子除尽,随后撤下身上宽大的外袍,盖在了他身上,把啻云汐揽腰抱起。
“我送您回去休息。”
突然的失重感使得啻云汐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衣袍下不着寸缕,虽然避免了疼痛,却也有些……奇怪。
好在由于东方的低气压,身边的宫人都不敢直视,这才让他宽心不少。
一路把人抱回寝宫,等到他趴在床上睡熟后,东方才起身离开。
啻翎,你也尝尝心爱之物被伤害的滋味,如何?
-------------------------------------
坐着马车一路回到进府,啻翎的面色始终不好。
一边气愤啻云汐的不争气,一边又隐隐有些后悔下手太狠。
雪白的一团从他袖口下探出头,偷偷打量了一番,随后滚进了他的怀里求爱抚。
摸着他柔软的毛发,啻翎的面色也软了下来。
“我知今日对汐儿下手重了些,可若是不痛不痒,又怕他不长记性。”
仿佛是为了倾诉,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啻翎逗弄着他,将心中的纠结讲给他听。
南霁月在他有技巧的手指下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至于朝政,他才不关心。那小皇帝说话不算话,还有他身边那个臭道士。他乐得看他们倒霉。
“你这小东西,每日倒是活的自在。”
啻翎看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不仅莞尔,他和一个狐狸说这些做什么?
横竖也是听不懂罢了。
可这什么都不必操心的模样,又着实让他艳羡。
狐狸也有狐狸的烦恼,只是你不知道。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南霁月发出了嘤咛的反驳声,昂起了小脑袋晃晃。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