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又翻看了其他几个木箱,发现侧面后者底下都有不同程度的血,有的早已经干涸。
一种凉意从头灌到脚底。
她大概已经猜到,这里面的是什么了。
带着猜想,陆盏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张封条——
果然,里面缩着艾干净,已经断了气了。
尸体被一层蜡黄色的东西包裹着,似乎是油脂还是什么。陆盏心想,难怪之前碰到她的手的时候滑溜溜的,看来是和这东西有关。
忽然,不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听声音不止一个人。
陆盏迅速合上木箱,贴好封条,侧身躲到一个木箱后。
反应极其之快。
“马勒个比的!我早都说了要修理仓库,你个孙子非不听,非塔马的要省着钱进棺材!这下好了,这雨一下货物全泡水了!”
那人嗓门很大,很愤怒,“塔马的你让老子怎么跟老板交代!”
“消消气消消气,”另外一个人好言劝说,“您现在骂我也没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如果让老板知道……”
提到“老板"的时候,那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似乎非常可怕。
陆盏心想:那个“老板”究竟是什么来路,能让这两个人怕成这样。
“办法?”那人轻蔑地呵了一下,随即大声斥责道,“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是把你的头拧下来献给老板都塔马没用!”
“半天,我给你半天的时间,补齐这次的货物,不然你就亲自跟老板说去吧!”
那人气愤地走了,临走前还啐了一口,骂了句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