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府
“呜呜呜~”宋韵跪坐在宋智尧的灵堂内,情不自禁的哭出声来。
宋运舟听见宋韵的抽噎,连忙来到宋韵身旁。“二姐,别太伤心了,秦王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待父亲殡后,臣弟就上奏劝谏秦王。”
“我跟了他二十年了,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将我废了,他居然抛弃了他的结发妻子。”宋韵看着宋运舟,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莽撞的错误。
宋运舟看着宋韵也是十分头大,他知道他这个姐姐,自幼就是那种火辣的脾气,经常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喋喋不休,本以为嫁进了皇家,那繁多的礼仪,可以约束约束其的性格,可没想到还是没能管住。
“韵儿,莫过伤心了。”宋母看着的宋韵,十分的心痛。“言儿他不是那样的人,可能也是一时冲动,才废了你,等你过几日回到了王府,好言相劝,一定能挽回他的,毕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不会如此刻薄的。”
“真的吗?娘。”宋韵看着宋母,满脸都是期待。
“真的,你要想想悠悠,悠悠不过才一岁半,怎么能离开你这个做母亲的呢?”宋母劝慰道。“你呀,也要收收你那倔性子,言儿曾多次向我抱怨你倔脾气,你要多注意注意。”
“对呀,悠悠才一岁半,还正是吃奶的年纪,怎么能离开了她的娘亲呢。”宋韵转念一想,便露出了笑容,全然没有听见宋母之后的话。
“你呀,还是你爹把你惯坏了。”宋母摇摇头,走回了后院。
寺延殿
皇帝经筵
“皇上,今日老臣负责与您值讲,臣乃太子少傅,紫祝阁首辅温富延。”温富延冲坐在高座上的煌宋敬伏首道。
煌宋敬咿呀咿呀的点了点头。
“首辅请讲。”煌言站在小皇帝身侧,见煌宋敬模样,便说道。
“今日讲论前朝祀礼公书《恩图臣史》,书中言:论前朝众臣中,唯有郁白可谓大才,论百家之能,无一及郁白之背,郁白为朝二十三载,辅政爱民,凡帝君与事不绝,均与郁白商讨。”温富延背过手,开始喋喋不休。“郁白乃寒门子弟,深感民间疾苦,便施仁政,厉行改革,革朝制弊病以体恤民生,凡与民争利之事,不允,深谙君舟民水之道,助景琰诚皇帝造万世中兴。”
“先生,郁白可谓民意之使,然武朝之势,与地方豪强有关,受其牵制,凡通行政令,得豪强之诺,方施,悖豪强之道,寸步难行,可问先生,何解?”煌言看着温富延,露出一副求知的表情。“且,藩属拥兵自重,依地割据,毁朝廷基业,损祖宗家法。”
“郁白曾有一记,为使政令通行,便以德令分化豪强,令其疲弱。”温富延对煌言的疑问做出了回答。“行推恩之,太祖为照料藩属,便加封藩属,使其拱卫帝京,然不法者以兵为仗,漠视中央,定行推恩,辅之酎金夺爵,方削藩属之力,此为阳谋,或将世子,郡王圈养京城,以此威慑,在更迭中削弱藩属力量,此为阴谋。”
“嗯,谢先生赐教。”煌言向温富延行礼。
……
经筵结束后,煌言命福禄将俞锦冕从诏狱中提出,相聚在武盈房。
“悌云,近来可好。”煌言看着浑身破破烂烂的俞锦冕,笑道。
“谢王爷挂念,草民以为王爷将臣遗忘在诏狱内呢。”俞锦冕也附和着笑道。
“本王怎么能忘记你呢,可是你点醒了本王,方使本王明晓官场的现实。”煌言看着俞锦冕。“这次本王放你出来,是为了有意让你成为温缇缋那样的大家。”
“王爷说笑了,草民怎能与郁白先生比肩啊,唯一相像的地方,也不过都是寒门出身。”俞锦冕赶忙推辞。
“哈哈,悌云不必多谦,本王将你招出,是为了让你去例行郁白之法,行推恩,奏酎金夺爵之策,用来削藩。”煌言看着俞锦冕,忽而严肃道。“近年来,藩属们依靠自己的权势,严重的触及了的律法,严重威胁了国家的稳定。为了维护朝廷的权威,必须采取措施削弱藩王的势力。”
俞锦冕微微一愣,他并不是很了解朝廷与藩王的政治斗争,但他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作为一个落魄的士人,他一直渴望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为一个为百姓谋福祉的人。而现在,秦王给了他这个机会。
“王爷,草民愿意去执行您的命令。”俞锦冕郑重地回答道。
煌言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笑了起来:“悌云,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本王就加封你为